到了祠堂,大批的乡民涌过来,已经将小小的破败祠堂,簇拥的水泄不通。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三叔,你搞错咧!这两个人,确实是住在我的屋头的!没得错的!”原来是大姐和她的婆婆,也来了。 “秀芬儿啊!我晓得,你善良,本分,又老实。你当然是不晓得他们的勾当!孙浩屋后头的桃林,孙浩媳妇儿的魂,在那哈儿住了十几年了吧?谁都没害吧?” “恩,是滴撒,咋啦?三叔?”大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哼!怎么她一来,就把孙浩媳妇儿的魂,打得魂飞魄散呢?这下倒好,连转世投胎都不能了!”老者连连叹息。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说,是因为我舅妈想杀我在先?会有人相信吗? “三叔,我相信她,绝对不是骗子!她是来找她舅舅的,她舅舅不在了,你不晓得她有多难过,哭得多伤心了!做不得假的!”大姐依旧我我辩解着。 “秀芬儿啊,就说你老实吧!这人心隔肚皮,当着你的面儿,流几滴猫尿,就是真难过啦?”老者反问,大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三哥啊!我说句公道话!”老婆婆忍不住了,看着老者:“她是在我屋里泄露几天的人,我是清楚的,她都做了什么。别的不说,难过那是真心的,做不的假的!你们是知道的,我老婆子自己年轻丧夫,中年失女,这真难过假难过,我老婆绝对分辨得出的!” “春香啊!不是我说你,你分清楚难过又怎么样呢?你男人死的时候,撞死他的那个人,不也是哭的伤心吗?难道,坏人就不会难过啦?”老者不依不饶。 “三哥啊!孙浩媳妇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从没做过恶,至多吓吓小孩子,也就算了。但是了,最多,也就是孤魂野鬼而已,就算是幺妹儿弄的,那,那,那你说该怎么算呢?法律也不管的吧?三哥?”老婆婆极力辩解。 门口围观着的村民,也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起来:“是啊是啊!毕竟不是人,没了就没了,那个女鬼,我小时候可没少吓我!” “对的对的!那个女鬼,确实没做过大恶,但是,恐吓小孩子,也真是够了!从她死后,哪个孩子没被吓过呢?” “恩,就是!一个女鬼而已,死就死了!就算是这个幺妹子做的,也没啥!我看,倒是一件好事情了!” “哼!这十几年,我也是够了,每到了月圆的时候,她就出来作妖,哭的人烦得要死!时不时还吓孩子,我看,死了倒好。清净!” 听着大家的抱怨,事实的真相好像被还原了一些。舅妈做了孤魂野鬼,一定很寂寞,也很难过吧!所以才会屡屡出来吓孩子玩儿,但终是一方故土,因此从未害过人。 “啪!”老者摔碎了一只破碗,将私语讨论的村民打断:“你们知道什么!这两个人,都是妖精!就是他们,才害死了孙浩两口子!” “三叔公,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这真是,说谎也不打草稿!”还是方才质疑的小男生,十几岁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 “铁柱子,别多话!”一个妇女一把拉过他,斥责着。 “呵呵,我就知道,有人会不服!铁柱子,就是你,去把磨坊的王道士找来!”老者一幅成竹在胸的架势,吩咐着方才的少年。 “三叔公叫你咧!咋这倔了,这娃儿,真是!”妇女拍着自家的孩子,语气不悦。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