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自然万物! 来人就问他人道在他眼中是不是胜于天道?如果他这么想,那他就太自大了! 席上的人不由得纷纷点头。 时达:“……” 他当然不认为人比天大。 而且顺着这个话辩下去,就跑题了! 时达只好换一个,说安乐公主既然是公主,就应该为世人做榜样,替天下妇人为榜样。如果认为公主未婚有子是应该的,那天下妇人是不是也可以照做? 他这话一说,席间的风气就又转回到他这里来了。 来人就笑道安乐公主是帝裔,天下妇人难道可与帝裔比肩? 这么说也有道理,公主能做的事,难道街上一个平凡妇人也能做吗?能自认与公主一样吗? 时达只好跳过安乐公主的风流韵事,他已经有感觉自己是被人给陷害了。 他道内帏私事,与我等何干呢? 来人就逼他道,公不是以为公主此举有错?既有错,自然当论! 时达道,我虽不认同公主之行径,但此乃私事,于国于家于民都无干,所以我并不在意,还请尔等也不要将公主的私事挂在嘴边,此非丈夫行事。 时达说,这天下有那么多事需要我等去关心去操持,怎么可以把目光集中在旁人私情上呢?实在是太不大方了! 这下,那个人就拱手道还是时公说得有理!我服了! 这人就火速钻出人群,“败退了”。 这人虽然退得奇怪,但时达还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告辞,不料另一个生人又冒出来了,坐在时达对面拱手:公慢行,某还有一惑待请教! 时达只好继续坐着。 这回这个人是问鲁律,时达怎么看。 时达当然说鲁国是小国律条,安乐公主包藏祸心,将小国律条放在凤凰台这样的地方,是想将凤凰台也变成鲁国,其心可诛啊! 这是他一贯的想法,他也一直都是在文会中这么说的。可以说是他最有信心的辩论了。 见是自己熟悉的,他就不走了。 这个人就请时达说鲁律哪里不好?是,虽然是诸侯国的律条,但只凭这一点就说鲁律不好,岂不是以衣观人,流于表面? 时达就信心百倍的说第一,鲁律见小民。 现在市面上的鲁律大多是写商人、匠人、田奴、流民等小民的。这种贱民的事,有什么必要一定要用律条写出来呢?只要派遣官员,让官员去管理就行了,浪费笔墨写出来,难道是连官员的能力都信不过了吗?觉得他们连这等小民都管不好了吗? 剩下还有第二第三第四,他洋洋洒洒,说得口干舌燥,说完,等这个人反驳。 这个人就一条一条的驳,他说鲁律写小民不假,但小民也是百姓,你不能因为小民操贱役就认为他们低民一等,你这样想就太自大了! 时达刚要反驳,这人说你刚才说那么多我都让你说了,你总要让我说完啊。 时达只好等这个人说完。 这个人就接着驳第二条、第三条……等他驳完,每一条最后都要缀上一句“你太自大了”。 前面那人也说时达自大,虽然是不同的议题,前后两个不同的人,但两人都认为时达自大,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是很自大? 一时认为凡人比天更有道理,一时又认为小民微贱。 席上众人看时达的眼神都不对了,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时达此时才发现好像不对头。 特别是这第二个人也是突然之间就认输告辞。但他并没有驳倒此人! 时达见人群中好像还有人想挤过来,连忙匆匆告辞了。 回家之后,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陷害了! 这时,时迈来了。 时迈强行认了亲后就赖在时家不走了,他随身只带了一个下人,时达也不能把“亲戚”赶走,最后只好留下他。 时迈身为“亲戚”,长驱直入,无人阻拦。 “兄为何气愤?”时迈问。 时达新恨旧愁一起涌上心头,对时迈叹道:“国无良主,使奸人在位,令我等蒙羞啊!” 叹来叹去把他想去外面寻找良主的念头对时迈说了。 时迈说大哥,你说的都是对的,那就去!小弟追随你一起去! 时达说哪里能去?家里没钱! 他也是想隐晦的赶人走。 不料时迈说:“兄需路资何不对弟明言?” 说罢立刻回屋抱着行李跑回来,把箱子里的钱全都倒出来,痛快地说:你让我借住这么久都没收我的钱,我实在过意不去,就把这些钱全借给你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