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的结果就是河谷人能种出养活半个大梁的粮食,自己却动不动就因为交不够税被索拿。 这日子过得,不反抗也不科学了。 后来河谷人就可以读书了,读书成了河谷人除了种地之外的第二条出路。 颁下如此恩旨的那一任皇帝真是相当高明了,他不但一下子就把河谷人积攒的怨气一扫而空,还当时就把当地以王家、李家为首的著姓家的子弟叫到了凤凰台,意思意思给了他们一点奖赏:好几百卷书。 读书本来就比干别的更“高级”,也更容易出穷光蛋, 干别的好歹每天都能赚点辛苦钱,读书,不读上十年二十年的,都看不出成果来。又因为有人确实靠读书出头了,那剩下的人不出头,只能是自己的错了。 河谷人没有变得比以前更富有,日子也没有变得更好过,粮税甚至也没有变轻,但社会气氛却一下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但没人反了,没人逃了,还有更多的人自动自发的维护河谷现有的制度。 为首的就是四姓。 粮税是按人头收,孩子落地就算一口,出娘胎就交税。后来河谷百姓就不敢生孩子,落地就把孩子弄死,不管男女都不敢要。 后来四姓开始干预,不许他们杀子,百姓们就又想了一招:把孩子扔了。 刚落地的孩子往野地里一扔,那也是死路一条。 再后来,四姓就开始把百姓变成自己的家奴。粮税就成了主人的事了,百姓发现这样就不用交税了,争先恐后要当奴隶。 天长日久了,四姓吞掉了河谷本地的百姓,真正把所有人都变成了自家人后,他们开始自动自发的“对抗”皇帝和粮税。 办法也很简单,就是隐户。 四姓把持河谷后,当太守的都是自己家人了,报上去多少人不是随自己的心意了吗?凤凰台又不会每年来查一次河谷有多少人? 姜姬从凤凰台带出来的诸多典籍中,记载着河谷目前的人口数,但最后一次清查日期是三十年前。 也就是说这三十年,河谷交税的数额从来没变过。 而这三十年前的数字是当年的李氏交上来的,对比原数,不但没上浮,还下降了。 李氏原卷就称河谷在过去十年一直在受灾,所以百姓少了很多。 理由很充分。 之后去查探的官员也称确实河谷的街上确实没什么人,好像人都不见了,城外的野坟也多了很多,所以应当是真的。 皇帝也不得不采信了。 总之,离得那么远,也不能真派人去把那河谷的人一个个数一遍,不信又能怎么办? 而姜姬觉得,这还是人头税不科学。人是变多了,地又没变多?除非河谷的耕地一直在渐渐扩大,那加税还有理由,不然人头税只会让百姓畏惧高税,不敢繁衍。 不过,这些她都不管,她只要收粮就行了。河谷人不可能把粮一直屯着,只要让河谷人发现种地是有好处的,卖粮可以得实惠,他们就会自动自发的开始种地了。 就比如现在,河谷粮源源不绝的运进公主城。 姜武说:“这是因为你开的价高!”他开始发愁欠下的债了,那可都是姜姬欠的!“要不要抢一座铜山?铸钱?不然,那崔家不是有银山吗?你怎么不去夺了?” 姜姬摇头:“银山没那么重要……我不夺,他也会把银子送来的。你不用担心那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