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 可眼见事态开始向另一个不太美好的方向滑去,他就天天催黑叔:“黑叔,让我爹来吧!”黑叔是他爹忠实的传声筒,摇头说:“你爹的意思是,等你成功后,你再以大王的名义请他到乐城来。” 很简单嘛,龚屌是要脸的,就算一切顺利他们龚家当定欺压大王的权臣了,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名正言顺。 到时大王对大家说“我们都是小辈,做事不成熟,见识短浅,急需一位长辈从旁辅佐才能安心”。这个人选是谁呢?正好八姓上一辈都死光了,冯家白板一个略过,就剩下他龚屌了,舍他其谁? 大王派人去请,他辞,大王再请,他再辞,如是几番后,他勉为其难的舍下合陵的基业,再到乐城来,方水到渠成。 “这老东西!”龚獠忍不住犯上了。他终于察觉到他爹的险恶心思!反正就是他这个儿子把恶事都办完了,他这个爹再清清白白的出现接收一切。 这是亲爹啊,他怎么能怎么办?认了吧。 黑叔就当没听见。 龚獠继续龟缩,一边在心里感叹公主果然是死了,看,到现在莲花台连个屁都不敢放,果然没了公主,大王和太子都不足为惧啊! 既然公主死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等两天也没什么嘛。 他安心龟缩,城外的合陵兵却被打了。 打他们的不是别人,就是以刘氏兄弟为首的士子村的诸位士子和士子的爹、爷爷、叔叔、儿子、娘、奶奶婶婶婆婆太太。 八万合陵兵里,仅有两万是正兵,余下六万都是军奴。如今自觉改天换地的日子来到了,行为上难免有些放纵。 龚獠给他们的命令是围着乐城,但不能打。可再说不打,抢关卡不能不动手吧?赶流民游兵不能不动手吧?打上瘾了以后,哪能分清哪些是普通百姓,哪些是流民游兵呢? 何况流民村就在士子村附近! 流民村的人要去士子村干活,还负责修建这附近的道路,运个砖石木料粮食什么的。 合陵兵就把流民村的人给抓了。 他们属于没人管的。 抓上瘾之后,顺着路把士子村的人也给抓了。 马蜂窝就这么被捅了。 龚氏这么乱来,士子村的士子中不乏想冲进合陵兵中间大骂一通的有志之士,不过大半的人都比较理智(没胆),他们会在士子村的同伴中间慷慨激昂!出了村子照旧把脖子一缩。 不过人多力量大(?),出于一种错觉,当身边的人有很多的时候,人总会把自己代入到群体中,群体越大,自己就像膨胀一样变得一样大。危险感像是被稀释了,好像做同一件事所冒的风险,一个人时和一堆人时,分配到自己身上的就少了。 当合陵兵连士子村都敢染指之后,他们像被碰到衣角的处女一样蹦起来,带着所有能找到的人跑到合陵兵的军营前叫骂,轮番的,从早骂到晚。 合陵兵分了两个营,挨在一块。被他们骂的这个营,也龟缩了,闭营不出。 毕竟是士子啊,还不止是乐城一城的士子,听说这些人哪儿的都有,碰了他们那这名声可臭到全鲁国去了,听说还有外国的呢…… 营中将军想出来赔个礼道个歉,又怕被人当面揭穿龚氏的短,比如无王令围乐城啊,无王令让兵出合陵啊,无王令……好吧,龚氏的短比较多,一时揭不完,真被问到脸上,他丢脸是小,龚氏的脸丢了就完了。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只能闭营不出。 另一个营见势不好,趁一天夜里偷偷拔营溜了!行动果决,迅速直接,龚獠得知后大骂:“怎么这个就知道跑,那个不知道?你不会也跑?换个地方扎营不就行了?非要站在那里让人骂才舒服吗?” 骂完捂住脸倒抽一口冷气,尼玛又裂了! 龚獠颤声唤道:“叫五娘来……叫五娘来给我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