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 姜氏这里,她在幕后操纵,姜旦在台前发言。 朝中,龚獠一家独大。这是一个很稳定的三角。她选拔刘氏等人,不是现在就来分龚獠的权。 一旦这些年轻人真当了官,他们要么在朝中跟龚獠相争,要么就投到龚獠门下,当他的走狗。 这两种结果都很糟。 但如果他们当不成官,他们就永远不可能成为龚獠的人,那他们也就只剩一个选择:继续当姜旦的应声虫,却没办法反制姜旦。 他们就像大喇叭,替姜旦在鲁国发声。她要他们一直不停的响,而不是沉下心来去学着当官或学着做事。 真正能做事的人已经被她摘出去了。 姜姬这次没有让姜智传话,而是把姜旦叫到摘星楼来,一点一滴的把事情分析给他听,让他懂得其中的缘故。 虽然是简化版的,姜旦也听懂了:“姐姐是说如果我给了他们官位,他们就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听我的,除非我继续给他们更大的官。为了让他们继续听我的,我才不能给他们官当。” 他点点头,懂了。虽然仍然还是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当官,而他又为什么需要他们听他的,但因果顺序他明白了。 ……虽然他觉得这些人很烦,巴不得他们不再来找他,但他不敢告诉姐姐。 姜姬又教他怎么拒绝那些人,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心怀怨恨,还要继续为他效力。 姜旦听了一肚子他一窍不通的话回去了。 他回到北奉宫后,往下一坐,屁股就是一疼。姜智看他弹起来,连忙给他加了个垫子,“大王慢慢坐。” 姜旦招手让姜智与姜仁都过来,带着一丝难言的窃喜:“我告诉你们……姐姐今天跟我说了好多话!”而且,姐姐一点都没有生他的气!他不懂,她就更温柔的告诉他,一遍遍重复的解释给他听。 “虽然孤还是不懂,但孤知道,姐姐是向着我的,姐姐对我好。”话音未落,姜旦突然感到眼眶中有热潮涌出,他埋首在姜智的脖颈间,压低声呜咽:“姐姐真的……真的对我好!” 不管姜智与姜仁说再多遍,他一直没有真实感。诚实,他成了大王,人人都说当大王好,谁知他有多害怕? 他住在这么大、这么深的宫殿里,却除了姜仁与姜智一个人都不敢信。 他是大王,却不如那些每天凑成一群嘻笑的宫女或侍人开心快乐。 至少他们有很多同伴,他却只有两个。 但那次跟太子一起被姐姐责打时,他就隐约感觉到了……姐姐确实更重视他。 姐姐看他的眼睛明明冒着怒火,他本该害怕,他也确实害怕。但当姐姐责打太子时,他在一旁看着,却看到姐姐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手下打着,一下下力道不重,却像打鼓点一样,不慢,不快。 姐姐当时的表情,让他突然明白姜智一再说的姐姐看重他是什么意思。 因为比起他,姐姐就半点没有把太子放在心上。 他注意到姐姐对其他人也是一样,偶尔会笑,但他从没见过姐姐发怒。 姐姐却会为他发怒。 等他回来后,姜智又给他解释了一遍,他才明白他身边的人、物,都是只属于他的,别人都不能碰,这是对大王的敬畏。 “可……是孤给太子的。”他不明白的说。 姜智说:“对,大王可以给他,但他不能要。” “孤给太子,太子也不能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