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点点头。 黄苟跟着上了车,问漆钩:“主人为什么要带上这两个人?” 漆钩叹息:“希望是我多虑了……” 清晨的商城别有一番气象。 车走在路上,漆钩看到在大道上的人自然而然的分成东西两边,马车走东侧,行人走西侧。 还有两个奇怪的人赶着一辆车,其中一人背着个篓子,一边走,一边捡路边的屎。 路边有人或马等牲口拉的屎,这些人竟然在捡! 漆钩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对黄苟说:“……他们是在拾肥吗?”但这种路边的肥值得拾吗?不嫌费功夫? 杨府,如今已经换了主人。但似乎没人在意这个。 马商带着漆钩把车停在十几丈外,那里已经停了十四五辆车了,连马都被卸下牵到一旁的草棚中,还有专人侍候马。 马商上回来还没有这种事,旁边的下人解释道:“这是为了避免马屎弄污门前的路。” 漆钩也暗自心惊,从刚才他就发现一路走来没有看到有人骑马!现在连马车的马都给卸了。 这些看车的人手中都拿着枪矛,马商也无话可说,留下车从,和漆钩两个人从杨府小门进去了。 庭院中凡是门,必有守卫;无人嘻笑游玩,无人闲逛乱走。 他们进大门,有人领路,到二门就止步,换另一个人来引领他们。 不说漆钩有多吃惊,马商也不自觉的低头屏息,甚至不敢像以前那样抬头四处张望。 两人来到一处侧院。这里的人明显多了,好几个人就在庭院里等候着。其中除了马商认识的商人外,还有他也不认识、看不出来历的人在。 两人来了以后,有一个小童过来,问他们的来意。小童声音软嫩,说的话一听就是大人教的,一板一眼,如果问他别的,肯定答不出来。 ……这是世家中的手段。 漆钩心中惊悚不已!当年他父亲院中就是这么调教小儿的! 人们看小童年幼,懵懂无知,自然就会哄他说话,可是这些小童只被教导了几句话而已,你问他别的,他们多数都听不懂,而且之后就会把你的话学给主人听。 马商就掏出糖块来问小童:“我姓马,你叫我马庶人就好。这是我的朋友,我特意带他来见馆主。” 小童问:“是想在城里做生意吗?” 马商扔头:“只是路过此地,来跟馆主打声招呼。我以前也来见过馆主。” 小童一揖道:“既是旧友,就请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告诉主人!”然后将他们引到廊下,要他们在此等候,又问可有信物。 马商道:“不必信物,只是我与馆主乃是当年的旧识……” 小童点头说记下了,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小童走后,漆钩问马商:“……旧识?” 马商反问他:“你不觉得到了这里,似曾相识?” 当年漆钩买粮从鲁借道的事,马商事后听说过。毕竟漆钩也算是个厉害的人物,只是他们从没打过交道。这次漆四竟然会让漆钩来找他,他也是有点吃惊。 有心想问漆钩是怎么到的漆四手下,他的旧主又怎么了……又怕涉及漆家隐秘,想了又想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当然是……似曾相识。他忍不住去看,看到了就会想,想了就会想知道…… 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以前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 他不是曹非! 他是漆钩!一个有主人的奴仆!一个没有自己姓氏,没有家乡,没有子孙后代的人! 蟠儿站在窗前,看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