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示意金梭不要多说。 我俩一道进村,踏进村中的一刻,我下意识回头,正好看见‘大红嫁衣’在空气中消失的一幕。 世上总有可怜的痴心男女,造成这一切的负心人,是不是太多了些? 我不清楚,也不愿多想,那个答案肯定会让我不痛快的。 莫名的,想起了某部电视剧中的话。 每个人都有无法放弃的执念,为着这执念,我们背弃了神,潜于幽暗的河底,化身般若,一去不返。 终有一天你回头,只见红尘万丈,来路无踪。 吾从何来,为何到此,你已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样子。 看电视剧时,这话就被我记在了心中,感觉很有意境、很深沉,也很能装十三。 此时,这段话回荡在心头,却让人感觉忧伤。 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村口那只鬼新娘,真的让我感动,这份感动驱逐了阴森,让人温暖。 在这鳄首山中,如吕天恒那样卑劣的人,远远赶不上这只望夫无悔的鬼新娘。 “人不如鬼的世界……。”我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呢?”走在一旁的金梭狐疑的问。 “唉,跟你一个妖怪说不清的。”我不屑的摇摇头。 “你小看我是不?”金梭相当不悦。 “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人类的世界妖怪不懂,反过来讲,你们妖怪的世界人类也不懂。”我语气沉重的回应。 “切,别扯了,我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七八十年了,有什么不懂的?无非是些闲的无聊的家伙唧唧歪歪的没事找事罢了,搞什么谈对象之类的,都是在浪费时间。 像我们妖怪,看中了直接说就是,对方接受了那就是道侣,不接受就拉倒呗,腻腻歪歪的不嫌麻烦吗?这世界远非这么点事儿,有趣的多了去了。” 金梭撇着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所以,我说过了,人类的世界你不懂。”我用看缺货的眼神打量金梭一眼,忽然说:“你对你师姐……?” “说什么呢,那是我最亲的师姐,亲人一般的存在,你这脑袋乱想什么?要是被我师姐知道,不打死你才怪!” 金梭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似乎,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这形态落到我眼中,不由的哑然失笑。 这哥们先时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提及他师姐铜梭,却变了个样儿,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还以为谁看不出他的心思呢?真是缺货! 鄙夷的看了眼金梭,我没继续这个话题,有些话不能说破,金梭和我屡次的出生入死,足够仗义,不能让他下不来台。 向前走了数十步,我忽然心头一动,扭头去看来时的路,不由的身躯一震。 入眼所见,入村的那条路不见了!石碑、鬼新娘,一切的一切,都不见了! 我身后就是看起来无比荒芜的村庄,房屋处处,有茅草房,也有青石瓦房,但是,入村的路诡异的消失了。 一伸手,拽住金梭的衣襟,然后,向后指了一指。 “做什么?” 金梭有些不耐烦,顺着我的手扭头去看。 下一刻,他如同石化一般,僵在那里不动弹了。 半响后,他嘀咕一声:“这是怎么回事,中邪了不成?” 随着这话,他的眼变了,金光散发出来,竖立的瞳孔出现,死死盯着来时的方向。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