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还在不停的蔓延、向上,很快,剥皮鬼的腿全部消失了,然后,他的身体和四肢都没有了,再然后,大喊大叫惊恐万分的脑袋崩碎了,像是崩碎的琉璃,到处都是,可惜,存在了不到一秒钟,就消失到了空气之中,喊声戛然而止。 我静静的看着,眼中都是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剥皮恶鬼是一种作恶多端的鬼物,没有拯救的价值,它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对这种恶鬼,各大门派都深恶痛觉,遇到了就灭杀。 “荣大昌,认识一场,我帮你报仇了,你安心上路吧,要是你的灵魂还在的话。” 我扭头透过窗户,看向外头深沉的高空。 大雪还在下,太阳始终不现,是因为人世间太阴暗丑陋了吗,太阳都不愿看了是吗? 荣大昌的死让我很难过,关键是,剥皮鬼扮演的‘荣大昌’在这段时间中让我对他的观感好转了,此时,确定了这个纨绔的死讯,心底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充满无法言说的感觉。 “人就是这么奇怪啊。” 我感叹着,缓缓站起来,转身看向后方,冷冷说:“这位姑娘,别走啊,你这么一走就会显得心中有鬼,这场好戏还怎么演下去呢?还有,你看不见后门那里谁在守着吗?“ 正蹑手蹑脚向后门方向行走的芸香小姑娘,震惊的停住身形,抬头看向后门,就发现不知何时飘过去堵住后门的萧宝儿,正对着她笑呢。显然,她也能看见三只女鬼。 蹬蹬蹬! 向后连着退出好几步,齐刘海的芸香手一翻,袖口滑出一口匕首握紧,和金禾娜手中的一模一样。 “竟然是一对?”我啧啧赞叹。 将椅子搬转,面对着持着匕首脸容悲愤的芸香,我坐下后轻声说:“血统诅咒术实施者之一的芸香大师,你好,我是方钢,你让我一通好找啊,想确定你的身份真是不易啊。” 一边说,一边示意金禾娜她们要小心,芸香手中的匕首一定更厉害,因为,她就是三位诅咒实施者中的一个。 金禾娜她们都提升了警觉,大门和后门都被她们堵死了,小姑娘想逃走很难。 我看着这个十四五岁脸上都是伤的女孩子,真的难以想象,她就是实施诅咒的三人众之一? 她单薄的身体簌簌发抖,脸上却是凝重和死气。 我知道,她视死如归。 这孩子,和她母亲的关系真好,好到即便身死也要为母亲讨回公道。 我不知道如何评论此事了,有仇报仇天经地义,但牵连这么多无辜者陪葬,是不是太过了,何况,我也是受害人之一?要不是运气不错,加上还有那么两下子,早就被坑的尸骨无存了,这样算,我还能怜悯她吗?绝不。 知道逃不走了,小姑娘很是痛快的向后面的椅子中一坐,看着我冷冷的说:“方师傅,厉害,说实话,直到目前,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看穿我的?能说一说吗,即便失败了,也让我知道因何失败。” 我微微一笑,歪着头打量小姑娘半响,缓缓说’其实,在剥皮鬼消亡之前,我都不能确定真的是你,因为,时间太赶了,某些证据还没有出现。 我让‘大仙’验证的第二份报告还没有出来呢。但是,剥皮鬼真的灰飞烟灭了,证明我推断的是正确的,那么,就可以确定你是主谋之一了。” 芸香静静的看着我,握紧了那口匕首,没有说话,只是等着我说下去。 “刚开始你出现在餐厅,我并不会怀疑什么,你的伪装很成功,但你不知道的是,后来我做了一场离奇的噩梦……。” 我详细的将那场噩梦说给芸香听。 眼泪不停的从芸香的眼角滴落,显然,我的想法是对的,她就是那个‘可怜女人’的女儿,也是她实施了血统诅咒,因想亲眼看到仇人死亡的场景,所以,她带着‘诅咒引子’混进了山庄,看着荣家人一个接一个的惨死,她一定万分快意吧? 我看眼她的脸,心底微微一叹,接着说:“做噩梦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我死劲回忆,那都像是亲身经历的事,不像是梦境,谁家的梦境真实到那种地步? 我感同身受的知道那个女人承受了什么,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