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你不要得寸进尺!” 冷冷看着她,赵樽声色微厉,似是恼怒了。 相处这么多年来,在夏初七的面前,赵樽几乎从来没有说过重话,即便是生气之时,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吼过她。 这一句,便是最重的了。 夏初七一愕,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似的,她冷笑着抬眸,凉凉看他,语气里满是悲伤与难过。 “这是讨厌我了,是不?赵十九,你说我小心眼子,可我倒是想问问你,整天跟这个没有舌头的哑巴在一块,到底什么个意思?你是想收了她?要收她你明说啊!呵呵,不过你的品味也太独特了,太重口了。我还真看不出来,她到底哪里好,是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性感?或者说……她比我床上功夫好,会伺候你啊。” 这是不按剧本演了? 听她一句比一句更歹毒的话,赵樽头皮都快麻了。 若不是深知阿七的为人,他都快怀疑是不是真气着了。 默了一瞬,他眉心紧蹙着,重重一叹。 “楚七,你到底是不是个妇人?” “我不是个妇人,晋王殿下不是最清楚吗?”夏初七冷笑,“当然,我若是长了小鸡鸡…也不会比你差到哪去,更不会由着你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始乱终弃……” 晋王妃说话,向来生猛。 一句“小鸡鸡”震得人心肺酥麻,想笑又不敢笑。 另一句“始乱终弃”搬出来,倒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说到底,这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媒灼之婚。喊她“晋王妃”,不过是在晋王的默许和支持下的一种尊重,或说她与晋王真正的关系,难听点,与侍妾也并无不同。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把男人捧着拍着,以稳固自己的位置,反倒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儿,不给晋王的脸面,实在太过骄悍了。 晋军将士以己度人,也觉得晋王该忍不住了。 但晋王的脾气,明显比他们以为的好了许多,虽然气极,咬牙切齿,也没有大肆怒骂。 “阿七,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夏初七古怪的“哈哈”一声,顿住,冷飕飕拿眼风扫他,“赵樽,是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吧?” 赵樽好半晌没有说话。 倏地,他冷冷扫过来,一字一句极是冷漠。 “楚七,硬要论理,她才是旧人。” “她才是旧人?” 喃喃重复一遍,夏初七看着赵樽脸上的寒意,眼圈唰地一红,泪珠子便滚落出来,断线珠子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顺着脸颊淌下,像是伤心到了极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神情破碎而哀婉。 “好,赵樽,你好样儿的!我看明白了,该滚的人……是我。” 晴岚上前一步,挽住她,“姐姐,不要激动……” “你不要管我。”夏初七像是怒到了极点,推开晴岚,掩面而泣着,径直转身跑开了,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令人观之动容,好不心酸。 陈景默默抿唇,走到赵樽身侧,“爷,她的性子刚烈了些,但……” “不必再说了。果然妇人难养!” 赵樽重重一拂袖,转头入内,背影坚毅冷傲。 不远处,元祐翻身下马,大步过来,看着这情况,俊脸一沉,瞥着陈景冷声道,“这是啥情况,劳燕纷飞了?” “唉!”陈景只叹,无奈。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