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樽挑高眉梢看着他,突然放下粥碗,把她狠狠揽紧过来,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縻挲着,“阿七,爷也有内伤。” “啥?”夏初七听不见他的话,为免他起疑,掰开他的手就抬头看去。却见他唇角艰难地抽下,然后万分沉重地抬高她的下巴,喑哑着嗓子严肃说。 “爷脐下三寸有一肿处,请小神医,治治……” ☆、第260章 别(卷三末) 夏初七唇角微微一颤,睨着赵十九轮廓分明的俊颜,还有那一双专注看人时深邃且有力的眼,心脏儿怦怦乱跳着,震惊了。赵十九会说这么牛氓的话,实在让她始料未及,至少脑子里盘旋了三转才微微吐出了一口浊气儿。 “赵十九,你确定没病错地方?” “阿七要不要检查一下?”他凝视着她,眼里里的攻击性明显。 “看出来了。”夏初七再吐一口气,点头,“内伤不轻,得治。” 赵樽微微一眯眼,觉得她这么干脆肯定有诈,那紧着她下巴的手,不由轻轻一晃,低低问,“那小神医,打算如何为爷诊治?” 烛火下的赵十九,容色更增几分高华。夏初七与他对视着,轻咳一下,口干舌燥地舔一下嘴唇,小狐狸似的,咬住他徘徊在嘴边的手指。 “这般如何?” 手上温热的触感传来,赵樽心里一动,高冷的姿态有些端不住了。他不着痕迹地放开她,身子往后挪了挪,不急不徐地道,“罢了,还是不要治了。” 夏初七怎会察觉不出他身体的异样? 狡黠一笑,她嘴里嘿嘿有声,凑过去又抱紧他脖子。 “咦,有病,怎么能不治?咱不仅得治,还得治标治本,彻底治断根。” “治断根”三个字,她加重了语气。赵樽身子僵一下,瞬间产生了不太美妙的联想,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远离,方能自保。但怀里的姑娘是那般的明艳妖俏,浅笑靥靥,仿若一朵枝头含苞待放的花儿,一展颜,便催化了他的神经,哪怕明知前方是陷阱,他也要往下跳,哪怕明知她就是一杯毒酒,也要喝。 “好,治!” 夏初七俏皮的眨眼,声音软糯。 “那……爷,妾身先侍候您沐浴。” 她这一段日子里,两个人躲在晋王府里过二人世界,黏糊得跟一个人似的,这夫妻之事自是没少做,但平素都是他主动的时候多,夏初七这姑娘嘴上说得够糙,但主动的时候却极少,偶尔凑上来亲个嘴已是极为罕见了。可男的潜意识里,其实都有盼着自家媳妇儿会主动的侍候,哪怕铁血冷漠如赵樽也不例外。 他冷峻的表情未变,心里却是喜悦无比。 “如此,爷便受用了。” 净房里很快便备好了水,热气腾腾的屋子里,雾蒙蒙一片,在这样的冬夜里,显得尤为氤氲缠蜷。夏初七披散一头乌黑如瀑布的长发,发尾垂及腰间,时不时扫摆在她雪白的脖子和肩臂上,也扫摆在她一袭薄烟沙的浴衣上。那浴衣款式却是她自行设计,再让晴岚制作的,绝对的后现代风格,肩膀上细细的一根绸带,下方敞开的薄纱绸缎裙裾,只在关键地方绣上一些别致的花样,若隐若现地藏着她匀称如玉的身子,而一双踩在地上的赤足,嫩如玉笋,白如凝脂,在雾气中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儿落了凡。 这样令人喷血的一幕,原就极为挑战晋王殿下的视角感官,更何况他侍浴之时,那青葱的指尖,就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按捏着,摩挲着,每一下都似无意,却又似挑逗,使他素来一流的自制力,迅速败退…… “阿七……”他去拉她的手,想把她拉到浴桶。 “不许动。”夏初七眉儿弯弯,笑容如妖似狐,“治病呢。乱动可就治不好了。” “……”晋王殿下神色凝滞。 “不是你要求治内伤的?”她惊疑,“不先洗干净如何治?” “……” 夏初七狡黠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