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 乌仁潇潇轻笑一声,想到别日将别,再见面已不知何日,眼睛里已经含满了泪光。 “欠着吧。若有机会,定会找你还来。” 看她如此,夏初七心窝里也一阵发酸。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要不让我还人,都成。” “我不缺钱,只缺人。” 看着乌仁飘然而去的“贵妃月影”,夏初七朝天竖了个指头,并不急着回麟德殿,她走到落雁湖边,找到那一块假山石,双腿抱膝坐了下来。这个地方处在风口上,夜晚的冷风吹过来,刺入肌骨,冷得她瑟瑟发抖,但她却未避开,而是拢了拢衣裳,迎上了冷风。 与乌仁潇潇谈过话,她心思浮躁,急需寒冷来让自己清醒清醒。 天上的月光毛毛的,地上的冷风……突然没有了。 她察觉到风口气流的不对,突地侧过眸子。 月光下的那个男人,一袭明黄的袍角被风吹得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窸窣声,可他的身子却一动也未动,背着光的脸色也瞧不太清楚,但总归不太友好就是了。 夏初七心里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赵绵泽,尴尬地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小的恭请陛下圣安……” 她朝他施礼,他仍是一动也未动。 “风凉得紧,为何独坐在此?” 这是要与她寒暄的意思?搞得好像两个人很熟。夏初七换了一个方向,以便更好的观察他的面色,也顺便裹了裹身上的衣裳,装出很冷的样子,“是有些冷,呵呵。陛下在这赏月,那小的就不污染空气了,告辞!” 她说罢,抬步就走,赵绵泽默不作声,也未阻止。 走了几步,没有感觉他跟过来,夏初七长吁一口气,宣布躲过一劫。 他的身后,赵绵泽转过身,看着她幽幽吐了一句。 “夏楚,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成的?” 夏初七若是听见了,一定会停下来,很严肃地告诉他“是肉做的”,可是她听不见,一点也没有听见。听不见,她的脚就不会停。她的脚不会停,样子就显得有些目中无人。她的目中无皇帝,就很容易引起愤怒。 于是,她正好端端走着,还未反应过来,胳膊突地被人拽住。 “做什么?” 她偏头刚问了一句,那人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小七……让我抱抱你,就抱一抱。” 耳朵听不见的人,真是可怜!警觉性直接降低了无数个等级。夏初七无奈地想着,狠狠推他,可他却似是受了刺激,勒紧她的腰,头便低了下来,凑向她的唇。 强吻?夏初七大惊失色,脑袋猛地一偏,那带着他愤怒与激动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赵绵泽——你疯了!” 她生气得很,猛一把推开他,揉了揉脸颊,嫌弃的看着他,“你以前不是不喝酒么?如今倒是习惯了喝酒乱性啊?”想到顾阿娇的事儿,她嘿嘿干笑两声,“但我可不是您的宫女,我是晋王爷家的人,陛下你还是顾及点彼此的脸面才是。” “狗屁!朕是天子,这天下的人,都是朕的。” 赵绵泽这样温文尔雅的人也会爆粗,是夏初七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他一击未成,又抱了过来,那混合着酒味儿的粗重呼吸与明显压抑在崩溃边缘的情绪,任谁也知道,这厮有一点失去理智了。 与失去理智的人对话,很难说得清楚。 软的不吃,得上硬的了? 夏初七敛着眉头,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冷冷看着他。 “我警告你,再乱来,我可就认不得你是皇帝了。” 赵绵泽身子一僵,圈在她肩膀上的双臂,稍稍松了松,重重呼吸着,似乎也冷静了不少,但是他仍然半圈着她,似乎极欲靠近,不舍得放手。 “你别怕,我不动你,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 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互望着。 赵绵泽看着她月光下清秀俏丽的小脸儿,依稀记得那一日她为了与赵樽私会,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