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显比较吃亏。 “喂……” 夏初七话未说完,又一次被赵樽捂紧了嘴巴。 她郁卒地指了指自己,摆了摆手,示意他先放开她,或是不要管他。可也不知道这人到底看懂没有,一张冷寂的脸掩在幽深的阴影里,无半分情绪,更是不与她说一句话。 她弯了弯眼,目光狡黠的一闪。 突地,她邪恶地伸出舌头,舔一下他的手心。 揽住她的男人,像被雷电劈中,扭头定定看她,整个人登时僵硬了。 她满眼都是笑意,又一次伸舌袭击他的手心。 这一回,她刚刚贴上去,他就飞快地缩回了手,警告地看她一眼。 “别闹!” 这两个字,他几乎是无声出口,低得不能再低。 可她却是听见了,乖顺地点点头,不再闹他,但双手再次圈紧他的腰,将头偎入他温暖的胸前,小鸟依人似的蹭了蹭。 他身子一直僵硬着,没有回应她,也没有抗拒。她心里倏地笑开,一点危险的意识都没有了。 大抵是那个时候养成的习惯,只要有赵十九在身边,管它前面是悬崖峭壁还是万丈深渊,她一点都不害怕。即便身处步步陷阱的皇宫,即便下一秒有可能就是死亡,她也能笑着去死。 锦葵花圃被一簇簇茂盛的竹林围着,光线暗得只能听见一下又一下的脚步。 近了,更近了。近得似乎都能听见那人浅浅的呼吸。 黑暗里,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在竹林的边上。背着光,他融在黑暗里,看不清样子和衣着,只隐隐可见此人个头还算高大…… 半夜偷欢,这人到底是谁? 夏初七心脏一紧,好奇心爆了棚,可对方根本也不给他们看清的机会,扬起了手上的武器,便瞄准了他们。 电光火石之间,赵樽双手一松,放下她,狼一般疾掠出去。 那个男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反扑这样快,只一怔,在一声铁器交缠的“铿”声里,那人吃痛的低低“嘶”了一声。 只一个回合,也不晓得他是不是认出了赵樽,像是受了极度的惊吓一般,不再与他交手,飞快地掠了出去。转瞬间,他没入了竹丛,再没了影子。 竹丛的暗影里,只剩他二人。 赵樽没有去追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越过夏初七,走向了锦葵花圃,弯腰捡起插在泥地里的一支羽箭来,细细的端详。 那是一只三翼形的箭簇,箭身轻薄,箭尾有一条细细的尾巴,最明显的特点是有一道“放血槽”。但是,这种羽箭广泛应用于大晏军中,很常见,不算什么稀罕之物。 “做贼的人,也怕贼。还没开打,就跑了?”夏初七见赵樽怔在原地不语,理了理身上裙衫,低低顽笑一句,慢慢走过去,瞄他一眼,轻轻问。 “认出来是谁了吗?” 赵樽唇线抿紧,仍是没有回答,就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夏初七微诧一瞬,又近了一些,想要去抱他。 可她的手刚触上去,身子突地一震。 她看不清他,却摸到一手湿热的鲜血。 这伤应当是先前他护着她滚入锦葵花圃时,被偷袭的羽箭擦到的,血液从他身上的黑袍里渗了出来,染在她的手上,那感觉令她心里狠窒,登时拔高了声音。 “赵十九,你受伤了?” 飞快地摁住他的伤处,她把他往外拉。 “走,找个有光的地方,我给你瞧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