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重有加,心痛之余,看朝堂上那个风向,隐隐有将关押在宗人府的宁王赵析给放出来的意思。 如今张皇后亲自找了赵樽,还不是为了他的儿子儿孙们打算? 元祐丹尾眼一眯,“十九叔,张皇后虽有贤名,也是我的嫡亲祖母,可我有句话不得不说,自古以来,天家哪来的什么真情?她那只不过是以退为进,扼制于你,不管秦王、宁王还是赵绵泽,那都是她的儿孙,一旦他们即了大位,天禄你……又当如何?” 见他说着又是一堆,赵樽手指撑在额头上。 “不必再说了。” 元祐无奈地摆了摆手,“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必走北平府?” 赵樽眼皮儿也不眨,“必走。” 元祐斜着眼睛,审视着他的脸,“那我小表妹呢?你这婚期一到,娶谁去?” 一听他又扯到夏初七的身上,赵樽原本平和的面色又严肃起来,抿了抿唇,他考虑了一下,突地从怀里拿出一面桃木的雕花小镜来,仔细的看了片刻,才又慢悠悠地问元祐。 “少鸿,你相信人有转世轮回吗?” 转世轮回?元祐奇怪的瞪眼看着他,“天禄,你疯了?” 赵樽把那镜子揣入了怀里,眼眸垂下,“我会将她带去北平府。” 元祐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略略沉吟着问,“你怎么带,人都不在你身边?”他刚刚说完,却见赵樽突地起身,沉着嗓子,只飙出一个字,人就已经掠出去了。 “走!” “哎我说,去哪儿啊?” 元祐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却见他直接往马厩方向而去。 …… 没有听见梆子的声音,夏初七不知道几点了。 窗外的夜色很浓,什么也瞧不见。 她默默算计着时间,轻手轻脚地穿衣起床,整理好了自己,没有走门口,而是小心翼翼地撑开了支摘窗,见外头四下无人,狐狸一般狡黠的笑了下,便轻轻跃了出去。 这个园子好像有些大,她沿着墙根走了一段路,没有发现守着,略略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如今她住在这里,可却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在哪儿。一路摸索着,她遁着小路走,终于看见了一扇朱漆大门。 四周的墙都很高,她不是李邈,翻不出去。 默了一下,她像只夜猫似的,一点一点摸过去,手上拿了两块儿石头,猫着腰,憋着嗓子使劲儿朝墙外掷出一块儿石头,果然有人吃惊的喊了一声。 “谁?” 守卫就在门口。 蹲下身来,她将身子掩在树丛背后,很快就有火光过来,她又将另外一块石头掷向大门外。然后那火光又退了回去,原本关闭的大门被拉开了,只有两名守卫,一个巡视去了,一个在那儿探头探脑的看。 她大喜,又在花台里摸了块青砖,走过去冲那守卫就是一下,砍在后颈子上,那人短促的“啊”了一声,便软倒了下去,机不可失,她猫儿一般迅速从门口窜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她得离开这里。 什么狗屁的秘谍?她不侍候了。 无论基于什么样的理由,她都不甘心被东方青玄利用。 心里哼哼唧唧的默骂着,她听见后头有守卫追过来的声音,可逃跑这事儿,她干得多了,也干得很利索。顺着一条羊肠小道,她极快地奔了出去。 可不多一会儿,她再次傻眼儿了。 妈的,东方鸟人果然心思够坏够损!这个地方原本建在一处四面环水的小岛上。乍一眼看过去,全是水波荡漾,她沿着找了一圈儿都没有看见一艘小船。 怪不得没有多少守卫。 丫这是料定了她跑不了,非得让她做回夏楚不可? 先人板板的东方鸟人。 她狠狠挑了一下眉头,看了看自个儿身上裙裙带带的女装,突然有些烦躁,觉着还是男装方便。目测了一下距离,一咬牙,她把裙子掀起来扎在腰上,把袖子给撕去了一截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