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被腻得咳嗽两声,指着杨思低喝:“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做的是什么事!畜生都不会干出你这种事!” 杨思咬牙道:“畜生也做不出杨天赐做的事情,绑架自己的外甥勒索自己的姐姐,还唆使父母来姐姐家里闹, 他不是畜生,他连畜生都不如!” 杨老太太见她神色冷漠, 心一横往地上一坐, 一边捶地一边哭嚎:“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命怎么这么惨啊!女儿一个比一个狠心,好不容易有个孝顺儿子,还要被你害死了, 天赐就是我的命根子,你要是想要他坐牢,就是想要你妈我去死啊!” 杨思抓紧手里的打火机,气红了眼圈:“杨天赐绑架臣臣,也是要我去死!他是个男的在你们眼里生下来就比我贵重,这么多年做牛做马我也认了。可是他不该动我儿子!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就敢拿命去和他拼!” 江卓走到杨思身边,揽着她颤抖的肩轻轻拍了拍,冷淡地对二老道:“岳父岳母,这件事你们来找我们也没有用,杨天赐犯法了,警察抓了他,怎么判是法院决定,不是我们决定,你们就算是在这里哭上三天,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 杨老先生沉声道:“天赐是杨思的弟弟,就是你的小舅子,江臣的亲舅舅,舅舅叫人带外甥出去一趟,怎么算是绑架?只要你们还认我这个岳父这个爸,就立刻去和警察说,一切都是误会,让他们把你弟弟放出来。” 杨老太太也站了起来,道:“对对,快去警察局把你弟弟放出来。” 杨思冷笑一声:“你们难道忘了,我早就不是你们女儿了。这件事没得商量,杨天赐从来没把我当姐姐也没把臣臣当外甥,不然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们可以在我家门口闹,无所谓,到时候去法院,我一定要求法官从重处理,绝对不谅解,你们多闹一会儿,你们儿子就多坐几天牢。” 这边的吵闹,早已经引来了楼上楼下的邻居,有人站在楼道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有谈论的声音钻进耳里,杨老先生一张脸黑沉得厉害,气得满是沟壑的脸皮都发颤抖:“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和你妈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你这是要我去死是不是!”杨老太太转身冲上楼道,拨开人群往窗户口攀爬,边爬边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放过你弟弟,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杨思“咔”的一下打开打火机,一步步上楼,站在杨老太太身边道:“行啊,我陪您一起死,您儿子要我儿子的命,我给不了,但是我是你生的,你想要我的命,我赔给您。” 杨老太太往后一缩,看着越来越近的打火机,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要烧起来了似的,想到杨思刚刚说的话还有她对江臣的看重,想到她极有可能真的烧死她,杨老太太就迅速放开了窗户,连连往后靠,佝偻的背贴着墙,极力把脖子后仰,想要远离火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老先生只觉得丢脸至极,他一边抖着腿一边举起拐杖想打门口的江卓:“还不去阻止你老婆!你们这是大逆不道!是想气死我们!” 江卓一把抓住杨老先生的拐杖,沉声道:“杨思不认你们,我就不叫你岳父了,这么多年你们老两口是怎么对杨思的,我都看在眼里,她孝顺能忍,每次熬过去依旧对你们掏心掏肺,可我不行,我心疼媳妇儿,她一难受我就跟着难受,可为了她我见到你们至少还能明面上客气几分。” 杨老先生用力想要扯回拐杖,江卓松开手,他抓着拐杖后退几步,差点摔了一个跟头。 情绪起伏加上过于用力,江卓腿也疼了起来,他一手撑着墙道:“但是从今天开始,只要我看见杨天赐一次就打他一次,你们最好祈祷他一直待在牢里不要出来,不然他出来了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还有你们两位,倚老卖老也得对方给情面,可在我这里你们没有任何情面可言,所以在我动手之前,我劝你们自己离开,不要闹得事情太难看。” 杨老先生气得胡子颤了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 一安静下来,邻居们的窃窃私语就都放大了,有上楼的人见楼道堵着,小声问:“怎么回事?” 楼下的邻居摇摇头:“小杨父母那边的人,又来闹了!” 上楼的人也是老邻居了,对江家的事情知道一二,最著名的就是大概十年前杨天赐要求杨思把江臣的上学名额让给他儿子那次,杨家五口人堵在江家门口,一个挨着一个求情一个挨个一个叫骂,直吵得整栋楼都睡不了觉,有人看不过去帮江家说了两句,还被杨老太太骂得灰头土脸。 所以这么一听,上楼的人立刻一脸同情:“这回又是怎么回事啊,小杨这娘家人也太不靠谱了吧,整天搁这儿闹,也不嫌丢脸。” “听说啊……”楼下的邻居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那人瞪大眼,不敢置信:“真的假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