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机及时扶住。 路父正在政协会议现场,听着委员们各抒己见,秘书长急匆匆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握笔的手一紧,脸色霎时白了。 路家,路司译在浴室里用刀片割腕,被发现时已昏死在血泊中…… . 路司译醒来时躺在三甲医院的高干病房里。由于抢救及时,没有危及性命。但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医生护士都围着他转,房间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路父坐在病房外,脸色沉郁。路母哭的眼泪止不住,“我就说物极必反吧……阿译得过抑郁症……怎么经得起这种精神刺激……你的方式太强硬了,只会把阿译往绝路上逼……” 路父沉着脸道:“这么不怕死,这么有能耐,等他好了就送去军队!” 由于前车之鉴,路司译在医院里被杜绝一切接触利器的可能性。24小时有护工陪在他身边,同吃同睡。即使上厕所也是。晚上睡觉时,不仅房内有护工,房外还有警卫员。 深夜,月光凄清。 路司译由床上坐起身,房间一角的弹簧床上睡着护工。前两天他弄到了强效安眠药,摸清几个轮流陪伴他的护工交接班规律后,今天晚餐时给守夜的这个喝下了融有安眠药的水。 路司译走下床,来到护工身旁,确定他已陷入熟睡,从他枕头下方摸出手机,又从他搭在床架上的外套里摸出一张百元现金。路司译脱下病号服,换上日常服装,把手机和现金装进衣兜。接着走到房间另一侧,由墙角拿出消防紧急逃生绳。 原本病房里并没有这个东西,是他向院方提出质疑,高楼里怎么能没有逃生工具,万一发生火灾,病人怎么自救。由于路公子的批评,院方不止在他的病房里配备,同时为高层病房都配备了这个东西。 路司译住在12楼。他取出逃生绳,走到窗边,将逃生绳一端的安全钩悬挂在窗口,安全带套入自己肋下。他翻出窗外,双手握住橡皮垫,依靠本身的自重缓缓下滑。这栋楼是半旧的建筑,外墙有管道和空调挂机。路司译担心被巡夜的发现,努力加速往下,下滑的过程中,抓着那些障碍物,磕磕碰碰不断。当他成功落在草地上时,迅速取下身上的安全绳。 高干病房在医院的幽深之处,地形复杂,楼外看守严格。但经过这几天的散步和观看导示图,路司译已经在大脑里构建了这个占地面积近20万平方米的医院的立体坐标图。他微低着头,眼神镇定,步伐稳而有速,没有丝毫仓皇逃离的模样。偶有夜班的护士经过身侧,以为他是守夜的病人家属,没有多注意他。 路司译精准无误的以最短的线路离开医院。当他走在街道上,深吸一口气,死水般沉寂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涟漪。 他拦了一辆的士,坐上车,报出江上明珠的位置。拿出手机,拨打那个滥熟于心的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 路司译眼神一暗,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司机说:“师傅,我不去江北了,我去袁家岗……”她都签了离婚协议,又怎么会继续住在那个家里。 路司译靠在椅背上。此时已经是半夜,街上人烟稀少,但这个城市的街灯还在亮着。穿过长江大桥时,对岸星星点点的灯光仿佛天际的星星抛洒在人间。 路司译再次给宋青瑶打了个电话,依然是关机。他一次又一次的拨号,反复听着关机的提示音。直到一旁的司机师傅忍不住说:“都这么晚了,睡了吧。总不可能半夜突然起来开机。” “我知道。”路司译应声,表情波澜不惊,淡淡道:“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给女朋友打电话吗?”司机师傅呵呵一笑,“热恋中的人,就是这么疯狂。” “不。不是。”路司译缓慢又严肃的说,“我给我太太打电话。” 车子在目的地停下,路司译将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他,下车。 “诶诶,还没找你钱呢。” 男子瘦高的身影已经走入居民楼区里,消融在夜色中。 . 宋青瑶把季子晏抱到浴室洗澡,季子晏迷迷糊糊的问,“爸爸呢……” 宋青瑶说:“爸爸回去了,今晚小晏就在这里睡好不好?” 季子晏的睡意顿时清醒了大半,哭丧着脸问:“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宋青瑶瞧见孩子的惊慌不安,心疼的不行。她揉着他柔软的卷发,轻声哄道:“小晏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我们永远都不会不要小晏。爸爸有点事要忙,明天就会来看小晏。” 洗完澡后,宋青瑶把季子晏抱上床。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