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了?”丛蕾不知所措, “那……奶奶也去?” 她胆敢不第一时间关心他,冷千山着恼:“我说我要走了!” “我知道, 我问奶奶呢?也和你一起?” 丛蕾惊慌地看向冷奶奶,他们走了,她怎么办? 冷千山挡住她:“你对我就没什么想说的?” 她当然有话想说, 可是那些话乱七八糟搅作一团毛线,她不知该先扯哪一根。丛蕾难以启齿, 别离的不舍细细密密地填满她的毛孔,它们曾在冷千山动手术时激烈地迸发过一次, 那时候她才认清, 无论她与冷千山再吵再闹,日久月深积攒下来的情分,不是说了断就能了断的。 她的嘴张了又合,冷奶奶看不下去, 拆了冷千山的台:“甭听他胡说, 等他养好病了就回来。” 丛蕾:“……” “您没见她都快哭了么?”冷千山悻悻地说。 “你真的很无聊!”丛蕾又被他摆了一道, 气急败坏, “你就一辈子待在a市吧!” 冷奶奶乐悠悠地听他们拌嘴,冷千山躺回床上,手指转着查房板的笔:“我怕某些人舍不得。” “你多虑了,我可不会舍不得。” “少对号入座, 我说的又不是你。”冷千山下巴往外一扬, 气定神闲地说, “来了?” “丛蕾, ”楚雀方才在医院外买饭,进来见到病房里的情形,纳闷道:“怎么了?” 冷奶奶耳朵一竖,放下手中的毛线针,冷千山跟她介绍:“这我奶奶。” 楚雀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奶奶您好。” 冷奶奶的眼睛在他们三人之间转悠:“你是……” “我是丛蕾的同学,”楚雀羞郝地理理衣服,看了看站得八风不动的保镖,“这两位……” “我表哥。”冷千山说。 保镖脸皮一抽。 楚雀觉得气质不太像,屋里气氛异乎寻常,为了展现礼貌,她还是打招呼道:“表哥好。” 保镖们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装聋作哑地板着脸。 “他胡诌的,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丛蕾拉过楚雀,冷世辉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专门差人送到病房,楚雀把多出来的饭送给保镖,冷千山依然只能喝粥,眼红地看他们大快朵颐,说了几遍要把人全都轰回家。 她们偷偷溜出学校,还得回去上晚自习,丛蕾甩掉冷千山这个大包袱,想到不必再来医院报道,落得一身轻松,愉快地说:“终于不用再伺候他了。” 楚雀知道冷千山要去a市,闷闷不乐:“他真就去一个星期?” “冷奶奶在这儿呢。”丛蕾安慰道,才出去玩了一次,他们感情就这么深了? 楚雀迟疑地说:“丛蕾,冷千山家里,不是一般人吧。” 冷千山受冷奶奶影响,对吃穿用度不甚在意,但金钱赋予人的底气是藏不住的,他们那天在游乐园,一路他都抢着买单,一个高中生,又在菜市场摆摊,哪来这么多钱?他一醒就要求转单间,病房内还有保镖看守,主任亲自来问他的恢复状况,奶奶的气度也不像普通老太太,楚雀从前听人说他是澜万集团的公子,只当是谣传,现在却有些半信半疑。 冷千山不爱让人知道他的家庭情况,耳提面命地警告过丛蕾,叫她把嘴管好,丛蕾含糊其辞道:“反正……就那样……你别去问他就行。” 楚雀闻言,心里有了数,“冷千山不是穷人”这件事真如意外之喜,她梦想的恋爱最好不要沾上柴米油盐,楚雀考虑得很长远,今后他们交往的话,便用不着束手束脚地去约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