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说,“她也快17了吧,大女孩了,都读大学,也懂得男女情爱了,怎么还小呢?” 秦婉如一怔,随即道,“是。您说的是。” 白沫先问她,“顾鸿华很宝贝这个女儿?” “是。”秦婉如想起顾眉生在秋波弄里所拥有的一切,她说,“顾鸿华把最好的都给了她。吃穿住行,都是极好的。” 白沫先又问她,“你跟她走得很近?近到什么程度呢?” “这……”秦婉如想了想,她说,“我对她的喜好也是比较了解的,但今年春节之后,眉生像是忽然间变了个人,她对人的防备和戒心很强,不大合群,不轻易会相信别人。” 白沫先轻轻颔首,他对秦婉如说,“照理,你进了这个门,却怀了别的目的,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安置你呢?” “放了你?”他慢慢道,“还是把你退给白太太?” 秦婉如闻言,心中大惊,她惧怕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说,“白先生,您千万别让白太太知道今天的事,我……” 她望着白沫先,说,“无论您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只请你别让我……”秦婉如想起之前与顾礼墨的事情,仍觉心有余悸,话语说到嗓子口,忽然就哽咽了。 白沫先看着她,面色是温和的。他说,“用你自己,换个人吧。” “这人如果能令我满意了,我自然就愿意保你的周全了。”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白沫先从公寓走出来,刚坐上车就接到了别墅里的电话,“白先生,不好了!” 白沫先面色阴沉的厉害,对司机说,“回家。即刻。” 蒋梨比白沫先回去的更早,她亲眼看到了白锦恒躺在他的大床上,血从他的身下一直蔓延至白色床单的每一个角落。 蒋梨望着那刺眼的红色,只觉得一阵阵的晕眩。她在白锦恒的门口站了许久,才走到床边。 蒋梨抱起儿子,他身上的血染上了她翠青色的华服,“恒儿,别怕。妈带你去医院。” 白锦恒死了。右手腕上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伤痕,血液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地流尽。 蒋梨在脑子里不停地想象着:他当时也许曾经想过要求救;也许他后悔了,不想死了,可是口中说不了话;他也许想要再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但是他瞎了。 蒋梨抱着白锦恒,心中悲恸成殇,口中有极绝望的低哑嘶叫声传出,“不!” 她蒋梨的儿子,怎么能死得这么的窝囊?! 白沫先出来的时候,白锦恒盖着白布的尸体正巧从他的房间里被抬出来。 两个抬尸体的人看到白沫先,停了下来,“白先生,您要再看贵公子最后一眼吗?” 白沫先的手已经触到了白布,却终究没有掀开来再看白锦恒一眼。他扬手,说,“让他走得有尊严一点吧。谁都不许揭开白布。” “好的。” 蒋梨是被工人扶着从白锦恒的房间走出来。白沫先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蒋梨吃痛,反手又还了白沫先一记耳光。 白沫先一把掐住蒋梨的脖子,“我让你看着儿子,你就是这么看的?!” 蒋梨不甘示弱,抬脚去踢白沫先的大腿根部,“白沫先,我没了儿子,你也别想好过!” 家里的工人见这对夫妻竟然撕破脸打了起来,纷纷退开。 窗外,有道黑色身影隐藏在墙角处,沉默地望着白家别墅里发生的一切。一直到别墅外的人与车都走得差不多之后,他才走出来,离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