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他眼眸沉重,于是想着眯上一会儿,等这阵酒醉散去些再下去。 如此一想,罗根走到床边和衣躺下,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暗涌 那个女侍应,姓沈,时年22岁,无业,嗜药。 她是那天在看守所里与顾眉生同待一间囚室的20个人的其中之一。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顾子墨头疼欲裂走进套房时,就看到那张偌大的双人床上躺着罗根和女侍应。 罗根酒醉未醒。 女侍应侧身躺在地上,头枕着一只手臂,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唇角旁有吐过白沫的印记。 床下,散落着一只透明的小型塑胶袋。 顾子墨的第一个反应是报警,但他很快明白这根本是有人故意而设的局。 他走到地上的女人身旁,探了探她的呼吸,然后将她放在了罗根的身旁,又除去了两人身上的衣衫。 顾子墨心里几乎已经断定这件事是顾眉生做的。她一定是想要破坏他与鸿云集团几大股东之间的关系,从而令他无法顺利进入鸿云集团。 这个女人的脸孔,他是认识的。 这件事除了顾眉生,不会有别人! 灯火通明有环境奢华的酒店套房里,顾子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茶几上放了一杯红酒,他不紧不慢地喝着。 他倒要看看,顾眉生究竟为他挖了一个怎样的坑。 这个盛夏的夜,带着海滨城市惯有的闷热潮湿。顾子墨不期然间便想起了亡故的何美琪。 何美琪的命不好。真的不好。半生挣扎,半生强势。 可除了他们三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子女,她什么都没有争到。 而她这辈子最想争的,无疑是顾鸿华的一颗心。 一个女人,三个子女,在顾鸿华心中,却敌不过张小曼和顾眉生她们母女二人。 顾子墨端起桌上的酒瓶,倾了半个瓶身,瓶中的液体摇摇晃晃间滚至圆润瓶口。 他忽又酒瓶放下。红色液体滚至他的黑色长裤上,瞬间化为虚无。 犹如他浓郁却藏匿无形的恨意。 那是一声刺耳却极短促的酒瓶摩擦玻璃的声响。罗根被惊醒,反应良久后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竟躺了一个女人。 而他,未着片缕。 隔壁的客厅亮着灯,有道半明半灭的人影投射在卧室门口。 罗根心中大惊,匆匆穿了衣服走出去。 顾子墨回头看向他,脸上是温淡的笑,“红酒?” 罗根走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顾子墨还是替他倒了一杯红酒,放到罗根面前,“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如果是我,我不会还这样坐在这里等着您来替我落实了罪名。”顾子墨看了罗根一眼,“您觉得的呢?” 罗根对于顾子墨的说辞不感兴趣,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想要什么?” 顾子墨笑,“您觉得我是算计您在鸿云集团的股份?” 他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罗根先生,您大约还不大了解我这人的处事风格。我如果真要算计人,也绝不会是算计您。” 罗根忽然想起自己醉酒前在宴会厅洗手间门前的一幕,还有那个身形与顾子墨极为相似的男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