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y国人实在少,正是饭点,这家名叫sugar的餐厅里却没什么人。乐队正在演奏一首当地的民谣,灯光昏暗,气氛是挺好的。 他们在靠窗的雅座上坐下。 这家餐厅的位置很高,在二十八楼。从窗外可以看到一整个城市的灯火,夜色温柔,灯火明亮,在异国他乡的第一个夜晚,以这么一种略显奇妙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岑年收回视线。 侍者上了餐前甜点,岑年边吃布丁,边与魏衍攀谈了两句。 上正餐前,魏衍顿了顿,突然问他 “咱们认识也有不少年了吧?” 岑年一怔。 他就着夜色往去,魏衍的眼神少了几分戾气与吊儿郎当,平添一丝温柔和认真。 岑年思考了一下,想出了一种可能性 “对,认识了七八年吧。” 魏衍点了点头,说 “所以,我……” “你要借钱?”岑年试探着问。 “……” 魏衍的脸色顷刻间黑了下来。 他把刀叉一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凶巴巴地问 “岑年,你小子什么意思?我会穷到要问你借钱?!” 岑年缩了缩脖子。 说实话,他和魏衍熟到这种程度,他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事能让魏衍这么正经? 难道…… 岑年突然就想到一种可能。 魏衍看他这样子,接下来的话也骂不下去了,只得悻悻作罢。正餐上了,两人陷在各自的心绪里,都没有说话。 岑年看着桌上的烛光,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一团乱麻。 ……他不是迟钝,是真没往那方面想。 他和魏衍当了七八年的朋友。 魏衍交女朋友的时候,他还帮忙递过情书。魏衍和女朋友打啵儿的时候,他还帮忙望过风。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什么该见的不该见的全都见过了,丑态、黑历史也各自参观目睹了不少。 怎么好好的朋友,说弯就弯? 岑年看着魏衍忐忑而紧张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他最不希望的一种结果,但它显然是真的。 岑年对魏衍熟悉的很,光看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只是,他重生回来之后并未留意过这方面。 “……” 气氛安静,悦耳的苏格兰民谣还在继续。 岑年握着银勺,犹豫了一下,说 “魏衍。” 魏衍耳朵抖了抖,抬起头看向他,没好气地问 “怎么?” 岑年低头舀了勺汤,很淡地笑了笑,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