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一怔。 视线模糊,他茫然而惊惶地看向傅燃的方向,视线还没来得及聚焦—— 一个吻。 岑年睁大眼睛。 傅燃一手托着岑年的脑后,一手搂着他,把岑年完完全全禁锢在自己怀里,是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 与这个吻相比,刚刚岑年的那个吻几乎像是儿戏。 傅燃本想浅尝辄止,但当他克制着自己、稍稍退开时,他看见了岑年。 小孩儿眸中一片水光潋滟,他双颊泛红,茫然而又全然信赖地仰头看着傅燃。岑年的双唇原本是略显浅淡的色泽,在被亲过之后,却呈现出了一种近乎犯规的粉色,甜的不可思议。 ——引线被点燃,理智尽数蒸发。 傅燃低下头,放任感性支配了理性,欲望支配了同情心。他明知这并不对,却无法克制地沉溺其中。 岑年的喉咙里溢出几声支离破碎的呜咽,在列车驶过的轰隆声里几不可闻。 辗转,舔舐,撕咬…… 明明此时气温并不高,岑年却觉得闷热的厉害。随着氧气的损失,一股晕眩感渐渐涌上,潮湿闷热的空气粘着皮肤,让人忍不住想发抖。 不知多久后,一吻终了。 他们甚至没听见李延那边什么时候喊的‘卡’。 刚一分开,岑年就腿下一软,几乎浑身脱力、就要摔倒了。 傅燃早有预料,他直接把岑年抱了起来。 ……以一种抱着小孩的姿势。 傅燃在一瞬间又变成了稳重而成熟的前辈,好似刚刚那个完全失控、一再索要的人并不是他。 他让岑年伸手搂着自己的脖子,毫不费力地托起岑年。把小孩儿完全抱在怀中后,傅燃微微皱起了眉。 太轻了。虽然他才十八岁出头,但这也太瘦了。单这么抱着,几乎能摸到这小孩儿突出的肋骨。 岑年仍在急促地喘息着,有些发抖。 傅燃顺了顺他的背,低声说:“抱歉。” 岑年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他咳了咳,哑着嗓子说:“我才该说抱歉,答应前辈的事情,没有做到。” ——在开拍前,傅燃向他提了个请求。 傅燃希望他在那段吻戏前,表现出一点‘害怕’与‘犹豫’的神色,岑年不知道傅燃为什么要这样要求。他原本是打算遵从的,但在那一瞬间,岑年突然改了主意。 他在那一瞬间与关寄年心意相通。 害怕?关寄年怎么可能会害怕顾悉。 他只是有点…… 自卑。 想着想着,岑年再次走神了。他的思绪无可避免地回到了方才那个吻。 ……他从没尝试过那样的吻。 说实话,仅仅是一个吻罢了,竟然亲到这种程度。 而且还是在镜头下面。刚刚,岑年甚至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拍戏,他无法分神去关注任何傅燃以外的东西。 走了两步,岑年拽了拽傅燃的衣领:“前辈,我可以了,放我下来吧。” 傅燃蹙着眉看了他半晌,又往前走了一段。 岑年这下也难得地感到不好意思了——周围的群演、摄影、场务,全在看他俩,没有人说话,但那眼神直勾勾的,直白的可以,就差把‘我怀疑他俩有奸情’给写到脸上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