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只有彻骨的冰寒冷凝。 萧禾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这没用,他发不出声音,只是给了他一个入侵的机会。 他亲着他,席卷着他,缠的他生疼,纠的他发苦,可是这一点儿都不够,这点疼痛根本及不到他心底痛苦的万分之一。 他舍不得伤害他,舍不得让他疼,更舍不得让他伤心。 但是,他这样待他,他用整颗心去爱他,他又给了他什么? 樊深吻着他,品尝着自己梦想中的滋味,可整个胸腔里整个眸子中,都是一团又一团的黑雾。 看不到前路,找不到尽头,所以,他已经没有了忍的价值。 如论他做了什么,萧禾都不会知道。 无论他承受了什么,萧禾都不会在意。 因为他的心中没有他,他至爱的人,心中全是另外一个人。 这种无妄占满了他的心脏,所以樊深,放下一切了。 假如隐忍和退让,也换不到你一丁点儿心意,那又何必自我折磨? 反正你不喜欢我,反正我注定得不到你的心,但占有你这个人总可以吧。 无法让你为我微笑,无法让你为我开心,那么,让你哭泣,可以吧。 在我怀中哭泣,在我身下哭泣,为了我,而哭泣。 这样……你也是全身心的想着我了。 樊深眸色渐深,湛蓝如晴空的眸子黑的像夜的海洋一般,但他淡薄的唇边却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笑。 孩子气的,满足的,像是得到了一切的笑。 樊深忽然变得很温柔,他掰开萧禾的唇,触碰着他的上颚,他知道他最受不了这样,只要不断地触碰,他的萧禾就会情动,就会颤抖,就会发出难以压抑的呻吟声。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樊深引着他,暧昧地低语:“你看,你还是想要我的。” “别急。”樊深刺激着他,给予他愉快,“你想要,我给你,我可以满足你,只有我能满足你。” 萧禾浑身颤抖,紧闭着双眼,但声音却在努力维持着镇定:“停下来吧,小樊,停下来,好不好,爸求你,求你……不……” 他因为剧痛而猛地睁大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 樊深微笑着,含住了他的唇:“停?怎么停?真是残忍,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爸?谁是我爸?你?你不是!”话音落,他更加用力。 无法想象的疼苦在脑中爆开,萧禾整个人都懵住了,胸腔里的心脏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停止跳动了。 他最怕的还是发生了,所有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无能为力,萧禾头一次认识到,自己是这么的没用。 樊深得偿所愿,虽然是以这种方式,但他还是心满意足。 不能拥有最完美的,但好在他拥有了。 怎么都得不到那颗心,但好在他这个人,他的身体,都属于他了。 从今往后,他的萧禾就是他的了。 他可以日日看着他,可以夜夜拥着他,可以不必忍,可以不需等,可以不再忐忑,更不用紧张。 能这样得到他,樊深不后悔。 萧禾度过了最无法想象的一段时间。 他本就不爱出屋,而这下却是彻底出不了屋子了。 樊深白日出门,回来后就会不断地向他索求。 年轻人的精力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他可以一整晚都拥着他,可以一整夜都抱着他,可以不休不眠地占有着他。 萧禾从一开始的震惊无措,到拼命抗拒,再到最后的彻底麻木。 无力施为,无法反抗,而萧禾还没法离开。 他不想回到现实中,不想把现状告诉秦肃,因为他不想被人耻笑。 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他要负责。 毕竟这孩子是他一手养到大的,小樊起初是一张白纸,会变成什么样,都是后来人的养育。 萧禾弄不清这是从哪儿开始错的,但是他知道,他有错。 浓浓的愧疚和彷徨之下还有一丁点儿无法磨灭的希冀。 萧禾总希望,生活会变回去。 他总希望着,樊深还会变成他认识的那个小樊。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他倾注了这么多,也彻底把他困在了这里,他能走出来,可是却没法从中走出。 浑浑噩噩的日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萧禾不再失眠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