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着你躲着你,想自我消化知晓这个秘密的痛苦,可是我却因此失去了你,直到你飞去香港的那天,我才知道天天的爸爸就是我。” “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秦斐生苦涩一笑,“可无论上天怎么惩罚我,我都不能没有你,余生每一天,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妍妍,嫁给我好吗?”他炽热目光凝成了深邃至极的颜色。 洛妍捂了捂嘴,眼眶发热,喉咙里却堵得说不出话来。 分不清心中是激动更多,还是委屈更多。 她泪眼朦胧地看他,他朝她温柔地笑了笑,依然半跪在地上,等待她的回应。 电光火石间,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从身后探过来,飞快地抢走了那枚钻戒。 是个年轻黑人,个头很高,扎着脏辫,穿着件黑色夹克,暮色几乎掩去了他整个身体,只一双眼睛还是亮的。 那人跑得飞快,秦斐生立刻追了上去,拧住肩膀将那人摁得死死的,在对方身下摸索着被抢走的钻戒,刚夺了回来,秦斐生身形晃了晃,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刀子猛然抽出,大片暗色的血如罂粟般在他腹部绽开,朝四面八方漫延开去,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底的光却一点点涣散了。 洛妍扑了上来,跪在地上捂住秦斐生的腹部,发抖的手指迅速被染红。 到处都是血。 “秦斐生。”她惊恐地睁大双眼,颤着声唤他,“你醒醒,你不许睡,我这就叫救护车。” 他虚弱地看着她,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洛妍呼救完,脸上已满是泪水,声音发寒地问:“为什么?” 秦斐生松开那枚沾满鲜血的戒指,唇角牵出一丝笑意,“因为是老婆的啊!” 说完眼睛一闭,人陷入了昏迷。 ... 急救室外,洛妍抱紧双臂,目光空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圈鼻尖泛红,惨白的唇直打哆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异常难捱,她很想哭一哭,可她哭不出来,从秦斐生被送去急救的那刻起,她的眼泪就干涸了。 除了祈祷这个男人手术顺利,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脑海中一片空茫,胸腔内的无力感让人几近窒息。 老魏坐在她边上,那张老脸阴沉如铁,半晌哑声道:“自从你走以后,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有一天早上起来,耳根后的头发白了一片,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一个人苦苦熬着。早在他去香港找你时,那部新电影就该开机了,可他坚持要先去找回你,现在整个剧组的人都在等他,已经有很多对他不利的流言传开了。” 老魏叹着气,郑重道:“我从没见过他为哪个女人这样过,他是真的很爱你。要是这次他撑得过去,你就回来吧!” 洛妍抬手捂了捂眼睛,心底好痛,一片血肉模糊。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翻译和医生沟通完,立刻转达了意思:“手术很顺利,但秦先生还没脱离危险期。” 听到前半句,洛妍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心脏又猛然揪紧了。 “能去看看他吗?”老魏问道。 “可以。” 两人进去时,病床上的男人,无声无息躺着,脸上泛着失血过多的青黑色,唇瓣干燥发白,他紧闭着眼,一动不动的样子。 洛妍手脚发凉,忐忑地伸出手,轻轻摸了下他的手背,她的手很凉,他却比她的更凉,寒窖似的发出丝丝凉气。 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