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辩,我哪里还有什么转机。” 理是这个理,但这话不能从良妃嘴里说出来。如今钟嫔既有这个意识,她也乐见其成。 这事儿就这么模糊过去也好。 钟嫔神色萎靡,一看就没睡好。想想她遭受的惊吓,能睡好才怪。良妃刚要再说几句宽她心的话,钟嫔却突然抬起头来,神情里露出几分惊慌失措。 “姐姐,你说这回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姐姐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自然是没做的,可乔太监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可惜他死了,要不我一定要找他好好对质一番。可现在我最怕的不是这个,也不是皇上,而是……” “那你怕什么?” 钟嫔平日里如死鱼般的眼睛一转,竟显得十分灵活。她越过良妃的肩膀不住地往她身后看,看得良妃莫名其妙,也跟着一道转头。 “你这看的什么?” “嘘,姐姐切莫大声。如今是白日里还好,若是晚上说话声太大把她引出来,可就麻烦了。” “她,哪个她,你这说的是谁?” “是慧妃啊。” 良妃吓了一跳,死死揪着手里的帕子。 “你、你可别胡说。” “我没有姐姐。我同你说,这些天夜里我时常见着慧妃姐姐。” “那是你发梦了吧。” “我也当是梦,可时间一长我觉得不是。每日里天一黑她就时不时会出现,有时说几句有时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别提多渗人了。你说我如何睡得着?” 良妃被她吓得毛骨悚然,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是慧妃?” “当真是她,我与她就住隔墙儿,哪里会不认得她。你忘了我这儿过去不远就是她住的长春宫,那地方阴气太重。姐姐你刚刚来的时候该路过那儿吧,没觉出冷嗖嗖的?” 本来没觉得,被她这么一说良妃真觉得冷得慌。钟嫔说得有道理,长春宫那地儿阴气太重。死了一个刘贵人还有一个慧妃,如今那里空置着没人住,不冷才怪呢。 “可她为何来找你呢?” “想是离得近吧,又或许听说了我最近蒙的冤,想来开解开解我。” “那她都同你说些什么?” “她说知道不是我害的她,她叫我不要担心。还说会去找那个真正害她的人算账。可姐姐,就算她这么说我还是害怕,我多盼着她能去万岁爷跟关,帮我说道说道啊。” 良妃手脚冰凉,都不知该怎么回话了。慧妃若真有灵,是不是夜里会来找自己?可过去这么些天了她也没来,是否说明她也不知是谁害的她? 钟嫔绘声绘色说了一通,可把良妃给唬着了。出咸福宫的时候腿都有些发软,还是靠银杏扶着才安然回到延禧宫。 一进屋子又听底下人来报,说安宁又不好了,发起疯来乱咬人,还拿碎瓷片割人手,闹得屋子里鸡飞狗跳。 良妃头痛不已,却不能不管,快步去到女儿房里查看空间。刚一进去安宁就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颤抖着声音哭道:“娘,她们来找我了,她们来找我了!” ------------- 良妃身体里的血直冲脑门,真想找个人狠狠揍一顿。 她扫一眼身边手足无措的宫女们,怒喝一声:“滚。” 众人皆作鸟兽散,顷刻间跑得干干净净。最后走的那个还悄悄把门带上,屋子里很快就剩良妃和安宁两个人。 安宁依旧哭闹不休,嚷着叫着非说有人来找她。良妃耐着性子问她是谁,她就说是碧莲碧荷姐妹,还和石榴石竹二人。越说越害怕,越哭声越大。 良妃实在忍不住,深怕叫人全听了去,抬手朝女儿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把安宁一下子打懵了。 她一脸惊恐地望着良妃,显然不相信母亲会打自己。 良妃打过后手火辣辣地疼,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又揉又摸,心疼得不行。 “儿啊,你别怪娘打你。你这些天实在疯得太厉害,再这么下去要坏事儿。” “可是娘,我害怕。” “别怕别怕,几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她们若真能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