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给我回来!”章茗洺大喊大叫。 “你喊什么?”章茗洺动静太大,闹出酒吧两位看门神,雅娴顺便跟出来,就见章茗洺喝高耍酒疯,要对薛静柔动手动脚,立即喝止,“出息了!再碰她试试!我让老唐撕了你!” 酒吧门神看向薛静柔,得到示意后乖觉退避。小忙圆场赔笑,“都别杵在门口说话,去办公室里坐坐吧。” 酒吧过道人来人往,雅娴做主,拉了薛静柔往办公室去,小忙和章茗洺尾随跟上,却在门口被雅娴甩了闭门羹。 雅娴将门反锁,这才低声质问薛静柔,神情严肃,“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姓白的究竟怎么回事?你走那天太匆忙,我来不及问你。你不是拿他消遣吗?难不成真跟他好了?你认识他才几天,你觉得他真有能耐对抗唐业雄?咱们都知道唐业雄不过放你一时,不可能真让你跟了别的男人。” 她又急又气,显然也听说了薛静柔和白长归出国旅游的事,伤刚好就秀恩爱,简直在打唐业雄的脸,雅娴真想骂醒薛静柔,叫她弄清楚如今处境。 “不是消遣。”薛静柔认真道:“我和他在一起,不是要拿他当枪对付唐业雄。” 言下之意,她是要正正经经和人家过一辈子。 雅娴是个女人,比起章茗洺,她更快注意到薛静柔手上的戒指,她不可思议瞪大眼,总觉蹊跷,她认识的薛静柔对爱有洁癖,拼死顽抗多年,就是因为不敷衍不轻易不随便,结果这就和骤然冒出的男人私定终生了? “你疯了!”雅娴意识到可怕局面,“如果让唐业雄知道了……”她瑟缩地舔舔嘴唇,已经预先胆怯。 薛静柔握住她的手,微微笑,“没事,我能应付。” 雅娴细细审视她的笑容,哪怕揪出一丝一毫弄虚作假成分,她也能稍松口气,可她偏偏从薛静柔的眼里瞧见了最真挚的喜悦与最坦诚的幸福,她顿时慌张,支吾道:“静丫头,你……你当真……” 几秒后,雅娴惊悟,“你们根本不是刚认识!你们……” 她试图往前推算年月,细思恐极,像窥见世上最可怕的秘密。 薛静柔轻轻叹气,“我和白长归之间,不是唐业雄三年禁锢便妄想插足的。”她语气笃定,言之凿凿,算是肯定雅娴心中猜测。 雅娴勉强镇定心神,“这事暂时别对其他人提起,否则你还没和他结婚就得先为他守寡。”这话说得她自己都嫌多余,薛静柔自是深知这点才瞒得滴水不漏,但她实在怕,忍不住又叮嘱,“这事千万别让章茗洺知道,他知道,唐业雄也知道。” 唐业雄对薛静柔的执念,薛静柔比谁都体会深刻,他可以忍受她玩乐,惩罚她*,却绝不容许她爱上别人。 从她拒绝爱他起,薛静柔在唐业雄那儿已经失去爱人的资格。 门外章茗洺不耐烦催促,“你们有完没完?” 雅娴虽是惊弓之鸟,仍冷静道:“我先把他弄回去,你把戒指摘了,催命符一样看着吓人。” 薛静柔不肯摘戒指,只把手插在衣兜里藏着。 雅娴见她连这点小事都不妥协,知道她和唐业雄胶着几年,终究要斗出你死我活,心下怅然,开门前用力拥抱薛静柔,在她耳边轻声道:“但愿我有福气喝你喜酒。” 薛静柔想起自己被关那几年,时常觉得自己又哑又聋,不仅是个智障,就连拉撒洗身这种*都被专人盯着,毫无人格尊严,有阵子她索性便秘,精神和*同时拒绝这件事,结果医生给她灌药,让她一泻千里。 因为不自由,她数次拉在裤子上,像个屎尿失禁的清醒老人,屈辱悲哀,只觉人生一眼望到头,全是绝望二字。 唐业雄用这些点滴小事逐步逼疯她,她没疯,却抑郁到极致,总忍不住拿头撞墙,从一数到一千,接着倒过来重数一遍。 雅娴就是那时来到她身边,因为好奇偷看一眼薛静柔,自以为她们有两分相似,便主动承担为她做饭的工作,想将她养胖,看看能否再多出一分相像。 因为这点容貌上的亲近,雅娴护崽似的护着薛静柔,真心实意,她没追求,总觉得好女孩的人生顶峰便是做新娘,在酒宴上满场敬酒,满场娇弱与威风,从此相夫教子,就是平安喜乐。 而如今,薛静柔要做新娘,雅娴却前所未有倍感压力,她和小忙不同,尽管都亲眼目睹过唐业雄对薛静柔的折磨,却始终心存希望,希望有天薛静柔能安安分分妥协,心甘情愿接受,为此,她夹在二人中间,方能两全。 ===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