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想还真是不经吃。 陶蔚让兽人造了个石臼,用来给这些稻谷脱壳。这石臼的石杵不能捣太重,否则就把米粒一起碾碎了,需要轻轻的过两遍,才能完全让大米摒弃黄色外壳。 脱下来的那些谷壳被称为米糠,它属于粗纤维物质,不容易被人的肠胃所吸收消化。那东西太粗糙,做成饼子也不好下嘴,但总不能丢掉,拿来喂猪喂鸡倒是不错的选择。 脱壳这种活,对兽人来说太细致了些,正好对雌性来说不算重活,所以都由她们完成。 一根石杵拿在雌性手里,不能算是高强度的劳作。她们工作起来专心致志,很快就捣鼓出一兽皮袋的大米。 看着那些泛着米黄色原始光泽的米粒,陶蔚把它们捧在手心,忽然确切的体会到了那句古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虽然对这个世界的兽人和雌性来说,田地里的劳动轻而易举,因为他们力量强大,但所有粮食依然来之不易。 温饱与安定,从来都是要有所付出的。 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收获,并且不能白白浪费久违的米饭,陶蔚撸起袖子,准备亲自下厨。 她也不做什么复杂的,单单就米饭蒸排骨,再炒两个青菜一锅肉汤,简直完美。 这一餐排骨蒸饭,她期待已久非做不可。为此不得不宰杀三头哼哼兽,才凑足这么多人需要的排骨。 这里的野猪体型比陶蔚所认识的那些要大不少,那肥硕的圆滚滚的身子,怎么说也有六七百斤。 其中排骨占比大约十分之二,三头野猪笼统算下来,怎么说也有个四五百斤的吧。 一两百人吃掉这么多肉量,说起来是个挺恐怖的数值,但是兽人食量实在太大了,并且以肉食为主,也是没办法。 陶蔚猜测他们是需要许多能量,来维持自己化成兽形的。 既然是庆祝,就不能心疼那些排骨。宰了三头野猪,只取排骨留用,其余部位一概抹上盐巴,用草绳悬挂风干,腌制成肉干。 陶蔚让桑德几人帮忙,用木桶先泡上一百多斤大米,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才把它们转移到三口大石锅里面,开始添水蒸饭。 米饭是跟土豆一起蒸的,这餐饭土豆只是配角,所以陶蔚并没有放多少。只挑了十来斤切成丁。混杂着米饭一块蒸熟,到时候搅拌起来正好。 在浸泡大米的同时,力气大的兽人把排骨洗干净,切成对等大小的小段备用。 部落没有豆豉、料酒、甚至酱油之类的调味品,想要腌制排骨,只能依靠目前仅有的少许材料。 陶蔚拿出一把山葱和生姜,切成细末,加上适量粗盐用来揉搓排骨,让它们腌制入味。 在米饭八成熟的时候,这些腌制已有半小时的排骨正好下锅,整齐摆放在米饭上方,盖上树皮接着蒸。 饭食的香味夹杂着肉香飘散出来,葱白和生姜细末,很好的冲淡了肉食本身的那点血腥味。 只余下诱人的香,惹得大家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陶蔚吸溜一下口水,拿着铲子开始搅拌锅里的排骨蒸饭,把土豆和它们搅拌均匀,融合彼此的香气。 有了几个土豆的加入,这顿饭只会更香,更别说那一块块腌制入味的排骨,蒸出来的滋味跟烤肉相比毫不逊色,各有千秋。 这让以往饮食方式单一的兽人们两眼发光,他们喜欢任何新鲜的事物。 桑德快手快脚的带着几个人炒了青菜,另一边熬着浓浓骨汤,是加了菌菇的。 晒干之后的菌子用水泡发开,再次煮汤味道依然鲜美,并不输新鲜采摘的那一刻。 晚饭很快被摆上桌,眼下桌椅基本已经齐全了,诺大的桌子摆放着大家的食物,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椅子。 不会使用筷子的人陶蔚给他们示范了制作木勺,诺亚里再没看到用手抓肉吃的人。 以前只吃烤肉和肉汤,可以拿着棍子撕扯食物,端着石碗咕噜咕噜喝汤,但现在有了炒菜、焖肉以及石板烧之类的吃法,没有工具显然不适合。 桑德的厨艺太好了,他做出来的东西,还没上桌大家伙就闻着味,开饭时间一到,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围过来。 美味的菜肴很烫手,用手的人不能及时享用,显然吃亏。并且油腻腻的饭后还要清洗,简直麻烦。 今天陶蔚非常开心,她看到这么一群穿着兽皮树皮的原始人,坐在餐桌前,使用筷子或勺子吃饭。 这种场景令人欣慰,是不是意味着,大家离文明更进一步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