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怎么说。或许,临晚镜说得对。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一厢情愿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爷爷和父亲是无辜的。实际上,在天牢里与爷爷见面的时候就告诉过他,那些人弹劾的内容都是真的。自己的亲人真的如同世人所说的贪赃枉法,草菅人命。 但是,那又如何呢?他只是个凡夫俗子,只希望能救出自己的爷爷和父亲,不管,用什么方法。 “其实,你心里明白得很。”临晚镜也不再看他,只淡淡地道,“请回吧,清誉公子。” 一句话,让李清誉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可是,他还是不肯放弃,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句话:“临晚镜,你这女人为什么如此狠心,帮我们李家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爷爷和父亲与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何必如此见死不救?” “李清誉,你到底在说什么?本小姐怎么狠心了?别说我没那个本事让陛下把你家爷爷和父亲放出来,就算是有那个本事,我又凭什么要那么做?你可别忘了,当初你们李家说起来,还是害死我娘亲的罪魁祸首!”临晚镜面色一冷,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气势十足。 不用把嗓门儿提高,光是她的眼神,就足以杀死李清誉这个愣头青。 “你……”李清誉被她的目光吓到,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驳,他自己也有些傻眼了。他怎么在眼前临家大小姐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呢?就好像,自己就是她的杀母仇人似的。 别说是他,就连夙郁流景都有些诧异地蹙起了眉。镜儿如此外放的杀意,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希望镜儿能做个无忧无虑的女子,直到嫁给他,成为他的王妃,他愿意为她撑起一切,疼爱她,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伤心难过。 可是,她现在的杀气,分明是针对她母亲月弥夫人的死。这件事是他没有办法挽回的,于是,只能把气出在李清誉这个触霉头的人身上。 “破浪,把他丢出去。从此不准他在靠近侯府一步。”说完,还警告似的看了李清誉身旁的临慕凡一眼。 别以为他不知道,李清誉之所以能进得来侯府,全是这个临慕凡在帮忙。临慕凡既然是临家的二少爷,那就应该站在自己姐姐这边,不该管的闲事就不要管。 临慕凡被景王瞪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这清誉表哥分明是父亲刻意放进来的,又是姨娘求着他带来见长姐的。景王那眼神儿,怎么搞得自己像是卖国求荣了一样?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李清誉已经被破浪提着往外走了。说是丢出去,他也一点不含糊,谨遵自家王爷的命令。破浪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的,手上功夫又好,提着李清誉跟拎小鸡儿似的,轻松搞定。不管李清誉怎么挣扎,愣是挣脱不开。就算最后妥协求他放下自己,他自己滚出侯府,破浪也没答应。 这小子,还真是榆木脑袋。 临慕凡看到这架势,立马起身告辞,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他好歹是侯府的二少爷,可不想像李清誉那样被破浪提着扔出去。再说,如果景王也下个命令不让他靠近侯府一步怎么办? “你们俩也退下吧。”临慕凡走了,夙郁流景觉得最碍眼的也就是秦无绝和张宜修二人了。 这两个人,长得是不错,还是两种不同的画风。不过,只要有他在,他们就休想勾引镜儿! 夙郁流景发话,换做一般人,早就马不停蹄地照着做了,可偏偏到了秦无绝和张宜修这里就行不通了。 二人听他这么一说,第一反应不是起身走人,而是看向临晚镜。意思是,主子没吩咐,他们就不会走,只听临晚镜一个人的。 “无绝,宜修,你们做自己的事情去吧。”临晚镜见二人看向自己,紧接着夙郁流景的目光也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不得不吩咐二人下去。 等二人走后,画儿丫头也自动告退了。说什么告退,其实她才不想说,她只是想偷个懒去小眯一会儿。 “镜儿,你当真要把这两人留在身边?”看着二人走远,夙郁流景才收回目光,可眼底的不悦并没有完全隐藏起来。 “阿景,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