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不信,话说得非常拧巴,“你们这群学生,当初没暗地里骂我多管闲事,就不错了。” “哪儿能啊,”许昭意笑了笑,“当初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让您操了不少心,谢谢您不跟我们一般计较。” “行了,知道回来看看就挺好,”教导主任虽然没笑,态度却明显缓和了许多,瞧着许昭意哪儿哪儿都顺眼,“下午还有节目,你们老师新带了一届高一,估计在忙活呢,多玩会儿再走。” 他这人平时看着不近人情,但放下“人民教师”这个千斤之担,也是个和颜悦色的长辈。 没有一个长辈不喜欢优秀的后辈,何况是这么会说话的后辈。 许昭意恍惚了一瞬,莫名有点怀念当初在高中的日子,同学也好、老师也好、又忙碌又单调的生活也好,这大约是最好的时光。 等人走远了,她摇了摇与他交缠的手,轻轻一笑,“你说你怎么那么喜欢跟老师顶着干啊?” “没想跟他顶着来。”梁靖川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只是我喜欢你这件事,本来就光明正大。” 许昭意睫毛轻轻一眨,心跳似乎漏停了半拍。 微妙的暧昧和缱绻在夏日发酵,游荡在每一寸空气里。 许昭意有点被撩到了。她轻轻地哦了声,若无其事地抱住了梁靖川的手臂,又乖又软地靠了过去。 梁靖川无声地勾了下唇,单手捞过她的腰身。 氛围正浓时,一道突兀的呵斥声结束了一切。 “干嘛呢干嘛呢?”宋野沉着嗓子当街断喝,“那边的同学,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自觉退后彼此三米,否则扭送教导处!” 许昭意顿了下,没好气地笑骂了他一句,“宋野你什么毛病?” 梁靖川抬了抬视线,眸底是漆黑了一片,明显被搅和得不爽。 “我这不是也想你们了吗,老同学?”宋野嘿嘿地笑了两声,毫无当电灯泡的愧疚,“我这一路走过来,怎么就撞见你们俩?老赵呢?连咱们班长也不在。” 许昭意无语地盯了他两秒,示意他往身后看。 “这儿呢。”赵观良在他身后,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跟徐洋跟了你一路,宋野你赶紧去眼科看看,眼睛不好使就捐了吧。” “我操,你轻点拍,”宋野嗷嗷地叫了声,“一学期没见,你这一掌是想把我送走吗?” 二十班无老师的私聊群叫“有福同享,有难退群”,消息在刚刚刷的飞起,来的人应该不少。 班里几个熟人基本都扎堆凑在一起,零零散散地打了招呼。 宋野扭过头来愣了愣,抱着赵观良痛呼,“老赵,老赵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色了?你落魄到去非洲挖煤了吗?” “滚你丫的,我这是晒的,”赵观良笑骂了句,“我本来假期还要在基层部队实习,幸亏昨天结束,不然还真来不了。” 毕业后二十班学生各奔东西,徐洋考到了北理的航空航天工程专业,宋野在北影念导演,有去南方的,有出国的,有当兵的…… 大家似乎都变了样,眉眼间隐约能看出气质成熟了点,但又好像和以前没太大差别。 赵观良考的是陆军军官学院,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蓄力考上的,不过当年的奶奶灰变成了寸头,平时那股子浪荡样尽数收敛,腰杆子挺得笔直,精神了不少。 毕业后,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所有人各有各的梦想,各有各的前程,也各有各的去处。 乾坤未定,你我皆黑马。 幸而行至今日,同学少年多不贱,各自安好,万事胜意。 - 燕京一中平日里学风严谨,纪律严苛,板着脸的老师们看着古板又迂腐。但在各种节日里,这学校很接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