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地抓了把旁边,被他锁住腕骨,反剪在身后牢牢缚住。 浅尝辄止是隐忍,大快朵颐是放纵,濒死的快意维持着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这其中的体验,大约只有在切换时才更让人食髓知味。 许昭意挣了挣,心底实在有些犯怵,呜咽着将声音低了又低,有点羞耻,“都那么久了,还不行吗?” 隔着一层薄纱,她看不分明。 “不行,”梁靖川盯着她,低低地轻笑了声,瞳仁漆黑而沉冷,深不见底,“现在才算开始。” ………… 第二天上午的全体报告会,许昭意直接没去成。 小木屋就在温泉汤池附近,内里的布局很雅致,悬顶是透明玻璃天窗,能看到夜里的漫天星河和青灰色的天光。她婉转的声音和水声混在一起,有点勾人心魄。 昨天温泉那场,除了眼罩和领带,其实什么都没用上。 就是水下的体验极其微妙,比任何一次都要愉悦,也比任何一次难熬,时间恍若变得格外漫长。 许昭意很晚才睡醒。 天窗将光线从玻璃揽进来,驱散了昏昏昧昧的暗色和细微的浮尘。旖旎后的气息甜腻,充盈在木质淡香里,无声无息地游荡。 梁靖川还在她身侧,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视线无声下撤,揉了揉她凌乱的长发,“醒了?” 许昭意没搭腔,缓慢地翻过身去,背对他,整个人闷闷的。 她喉咙里火烧火燎,浑身碾压般的疼,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酸痛和绵软的感觉如丝如缕,根本散不掉。她缓了好一阵子,意识才渐渐回拢。 我日。 昨晚她有被他愉悦到,快意也的确是双向的,但就是过程太他妈羞耻了。她只觉命都去了半条。 梁靖川无声地勾了下唇角,冰凉地手指拨过她,将她揽进怀里,嗓音低哑,“宝宝,生气了?” “你滚开,谁是你宝宝?谁是你宝宝!”许昭意推了推他,在他怀里生闷气,嗓音有点哑,委屈得不行,“梁靖川你就是个骗子你,你说话不算数。” 说好了不喜欢可以喊停的,但他根本没给过她机会。 许昭意本来就羞耻地说不出口,后来实在遭不住了,她又被他压着唇吻上来,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软绵绵地任他施为。连求饶都不能,她怎么喊停? 梁靖川轻轻一哂,将温水递到她手边。 许昭意瞬间停了哭腔。 就像是按了“暂停存档”键,许昭意抱着热气氤氲的玻璃杯,软绵绵地靠在床头,小口小口地喝完水。 然后她进行“读档”,继续可怜弱小又无助,单纯委屈又无辜。 一来一回,她切换得自然又到位,比戏精还戏精。收放自如的姿态,将演员的自我修养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欺负人,你没人性,”许昭意埋在枕头几呜呜了两声,喉咙还有点疼,“你这是压榨底层弱势群体,剥削奴役劳动人民。” 她委委屈屈地骂了他好几遍,声音微哑,像一只坏掉的小复读机。 “你确定你是劳动人民?”梁靖川挑了下眉,倒不怎么意外。 许昭意噎了下,面无表情地抬眸,抄起枕头砸向他,“你能不能闭嘴啊?能不能闭嘴!梁靖川你做个人吧你,你会不会说话啊?” 稍稍一动,薄毯从她肩头滑落,旖旎风光在他眼前流泄。 许昭意眼疾手快地扯住薄毯,往旁边缩了下,“你以后离我远点,半年内不要再想上我的床。” 她这人的漂亮没什么攻击性,素净的面容蕴藏着温山软水一般,五官玲珑又婉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