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不喜欢你和他这种身份的男人恋爱结婚,但你们怎么谈恋爱,我可从没多问过。” 何樱懵然啊了声。 “你们年纪轻轻,身体机能最好的时候,情到浓时自然而然发生关系,不是很正常么?” “妈妈就是一开始,也只是和你说要做好措施,别怀孕了伤自己身体。尝尝唇红齿白美少年的滋味也不错。 章韵之漫不经心叹了声气,用特别老司机的口吻继续道: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咯。你要知道,二十四岁的男人和三十五岁的,那根本不是一个使用方法。” 何樱:“……” 章韵之在律所时,就是个男人听了直摇头皱眉,女孩子亮晶晶仰慕的大魔王。 但何樱没想到的是,她连自己都不放过。 章韵之又絮絮说了一堆话,就差要拿压箱底的春.宫.图给她科普浏览了,何樱忙虚着嗓子说她看过。 她知道该怎么办……才怪。 章韵之拍拍她的肩,眼里终于又浮上了点笑影:“放心,你以后会感激妈妈的。” 何樱唇角微抽,又听见她轻描淡写道:“改天我和阿云商量商量,也该让你们两个孩子同居一阵试试看了。” “要真过不到一块去,也还来得及……” “妈妈妈,别啊。” 何樱脑袋轰然一声响,抬高音量打断她:“我、我这马上都高二下了,眼看就要高三了,说不定我能升上去呢。” 何樱嘟着脸,可怜巴巴看着她。 分管校长和级部主任都略微透出过点意思给她:要是高二秋季学期,教学水平和状态能保持住,那就干脆破例,让她直接带上高三去。 高三压力的确非常大,但学生冲劲最足,全校关怀度最高,连食堂都单独辟出了个高三食堂来。 教师奖金绩效也最高,还能享受个超长暑假。反正一想,高中哪个年段都不轻松,情愿带高三的老师一点都不少。 何况按业内共识,只有完整带完三年一轮的新教师,才能算真正出师。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章韵之就来气:“就是看你要带高三,我才想赶你出去!你看看你,现在天天回家就往沙发上一横,跟瘫痪似的,我和你爸不说话,你也哑巴了。” 何樱耷拉下眉眼,奶声奶气:“那,人家白天要说太多话了嘛,嗓子痛。” “噢,以后你们要是结婚了,谁都忙,谁也都不搭理谁?” 章韵之斜乜她一眼:“那还不如趁早……” 得,又来了。 何樱瞬间一个头变作两个大,认命般投降:“听你的,妈,我都听你的!” 她叽叽咕咕,又是撒娇又是抱怨的,飞快说完一通话,“嘭”的一声关上房门,倒回了床上。 何樱把脸埋进光滑柔软的蚕丝被面,蹭了又蹭。 真是口是心非啊。 林臻又不是个木头人,对女朋友当然有不可遏制的热望。 他也或明或暗问过她,要不要搬出来和他住住看。 何樱总归害羞,每次含含糊糊一带而过,他也就淡淡一笑,从来不着恼。 和何樱能有今日,林臻已经很知足。 至于别的,岁月还很长,是他的总是他的,他不怕等。 但这次章韵之,再次刷新了何樱对她的崇拜值。 明市向来有个风俗,人无论大病小病,手术初愈都要摆桌酒席,宴请至亲好友,驱去晦气。 今年,章韵之当然做东,单独请了林焕里和慕云。 席间,慕云柔婉,何琮沉静,但林焕里和章韵之却都是百伶百俐、八面玲珑的人物。 何樱和林臻四目相对,彼此眼里都有笑意蔓延开。 两人都以手撑头,土拨鼠似的乖巧围观着推,正推杯论盏的林焕里和章韵之。 另一手甜蜜地交握在桌布底下,十指相扣。 何樱认真描摹着林臻手心的纹路,直到被林臻反捏住了指腹,轻轻重重地摩挲。 她脸悄然红了片,然后礼仪性的……拒绝了下。 听见斜对面的林焕里朗声笑说:“……你看韵之,奋斗了半生,往后就是你的好日子了。可怜我这里,还有忙不完的事。” 章韵之笑意更盛:“那是你家大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