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去,左阳心里头也热乎了一些,开口道:“你与他说了些什么。” 北千秋笑着回头望着他的脸:“我这几日会去见左晴,你不必挂心她的事,我一定会妥善解决。” 左阳忽的想起他对徐瑞福说的那些话。她的仇人便是他的仇人。 北千秋也是这么对待他的。他的家人,便是她的家人。她没说过,却这么做了很多年。 ☆、52|49|40|34|29 北千秋本来是想着出宫后直接回陆府的,她应对过顺帝后实在是心里疲倦,感慨着自己脑子没几年前那么会算计了,可左阳直接拽着她上了南明王府那辆熟悉无比的马车,死死拽着她手不让她走。 反正东月阁也跟自个儿地方差不多,她索性甩了鞋窝在榻上,手指攀过熟悉无比的角柜,拉开最下头一层抽屉,扒拉出瓷罐里的梅子来,放进嘴里嘬的直响。 左阳也坐到榻上来,他喝了醒酒汤,身上却还有散不去的酒味。北千秋端着陆熙然这张温润如玉的脸,却活像是个高位截瘫一样躺在榻上,怀里抱着个软枕,一条腿搭在左阳膝头,无比骄纵的直了直膝盖:“给我揉揉,我也站了半天了。” “说的跟我没站着似的。”左阳脑袋也很累,往后倚在车壁上,手却放在了她膝盖上,隔着绸裤给她揉腿。 “你喝醉了,我还照顾你来着,你闹腾起来简直跟个七八岁狗都嫌的男孩儿似的。”北千秋撇嘴说道,膝盖去摩挲了一下他膝盖,左阳顿时有些紧张,两人双膝靠在一处总觉得有些不太好,北千秋看他吓成这样,噗嗤一笑。 左阳却清了清嗓子,有些认真的看着她,北千秋笑的跟鹅叫一样差点背过气去,左阳拍了拍她:“别笑了,快别笑了。”她只得强忍着笑,转过身来趴在他肩上,看着他的脸问道:“好好好,你要说些什么?” 左阳看她睫毛离得那么近,还有勾起恶劣弧度却也优美的唇,在脑海里组织了半天语言,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北千秋直点头,听得极为认真,左阳的意思就是——“既然你现在是男的我们不如先来柏拉图,才不是因为我怕被压呢。”“纵欲有害身体健康,为了我们的明天,还是先精神恋爱,亲亲摸摸可以,滚床单就可以往后排一排日程吧”。 左直男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北千秋笑的眉眼弯弯,并不否决他的提议,只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舔了舔唇角问道:“你不想么?要不是你不愿意,我早就想上你了。” 他被这后半句话刺激的整个人一激灵,听着北千秋说心里也期待着,他又很高兴又有点汗毛直立。左阳忍不住惋惜,若她还是原来郡王妃的身子,他愿意躺在床上被强|奸八百遍。 “我……我自然也是想的。”左阳努力组织着言语,看着她,似乎连她一眨眼也扯得他心头一跳,说道:“只是我等得起。我其实老是想你的……” 北千秋表情微微有几分软,语气有些哄骗他开口的意味,一只手状似无意的撑在他腿上说道:“那你都想什么……” “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了!”左阳猛地抓起她那只手的手腕,随手拿起一个梅子,再度塞进她嘴里,有些惊惶的双手交握倒在榻上,身子绷得笔直的躺在榻上,北千秋笑起来,终是觉得再逗就过了,嘬了一口梅子不说话了。 到了南明王府,进东月阁的那条路她熟悉的不能更熟悉,她走进去,才发现东月阁装扮的跟过年似的,她总算是知道之前在船上,左阳为何如此怒气冲冲了,论是谁这般准备一番却被放了鸽子,才是要恼火。 清晨的东月阁里头这会儿静悄悄没别人,棋玉蓬头垢面的打了个哈欠从里屋走出来,使劲揉着两边的脸颊,弓着背拖着两只鞋拎着一桶水往屋里走,转过头看见了左阳,极为敷衍的行了个礼,说道:“王爷这会儿回来了——” 这话还没说完,她瞪大了两只眼,瞧向左阳背后的北千秋,手抖了抖,猛地松开手,一桶水落回了地面,洒了一半在她鞋上,她转瞬间支起了脊背,伸手把头发往后捋了一把,深深做了个福,看着愈发走近的陆熙然,娇怯的叫了一声:“陆大人。” 北千秋进了院也看见这丫头了,左阳打了个哈欠就要往里屋走,北千秋脚步却停在了她面前。她轻笑了一声,看着紧张的微微发抖的棋玉,扶着自个儿下巴问道:“你就是那个棋玉?” 棋玉猛然抬起头来,昨儿抹了头油又散开的头发真是没法看,她却脸上乐的如同能开花而不敢笑的夸张,咬着唇抿嘴笑道:“正是,陆大人听说过奴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