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广插嘴说道,“孙将军才气无双,我们有心让他入我阵营,荣夫人既然和谢大人有渊源,不知可否为我们做说客,说服孙将军?” 宋喜为难道,“你是不知道,喊他孙大牛不是没缘故的,可不就是因为脾气跟牛一样。他对国忠心,是不可能投靠他人阵营的,倒不如让他去死。要不这样,你们别为难他了,放了他,我们保证看好他,不让他再去领兵跟你们打,省得你们烦心。” 谢崇华心里清楚,放了孙韬这样的大将,日后对他们定是个威胁,所以哪怕他想放,永王和许广也定不会同意。他心里敬他,可这敬重,要以全军的性命来换,他唯有惋惜。 宋喜见他迟疑,也急了,“谢大人,您是我们夫妻俩的再生父母,可孙将军于我们也有救命之恩,您是个好人,就高抬贵手吧。” 谢崇华说道,“两军交战,没有情面可讲。我们爱惜孙将军的才华,可他执意如此,恐怕王爷容不得他。宋嫂,可否拜托你,试试做说客?” 许广也道,“孙将军的命,可谓是交到你的手中了。” 宋喜知道这无非是等于劝一头牛,可这一线生机,她不愿放弃。拧眉想了想,说道,“孙将军最听夫人的话了,你让我先回去将她劝动,再来劝那头牛吧。” 这时候还知道要从哪里打开缺口,这宋喜也是个聪明人。许广心里讶异她和谢崇华认识,又更笃定上天在帮他们。天时地利人和,不起兵都觉浪费了老天厚爱! 宋喜拉着荣三回孙家了,谢崇华和许广进去,和他说了宋喜一事,听得许广连连称奇,“倒是奇缘。” 谢崇华刚才也是惊诧,又道,“孙将军一事若是能说成,那我军定是如虎添翼。” “嗯,定会成的。”许广又道,“谢大人出来做什么?” “这边局势渐定,想在附近找找房子,好让他们过来了住下。” 说的定是昨夜告捷就让人去冀州报信,将徐家大宅的人都接过来的事了。许广笑道,“大人说得委婉,是想念嫂夫人了吧。” 谢崇华笑笑,“妙妙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一直跟着我受苦,我做了知县后,更让她操心。刚任知州,以为日子要好过起来了,谁想京师出了那种事。我如今只盼能早点安定下来,让她不要再担惊受怕。” 瞧他如此,许广说道,“无怪乎在军营里这样拼命,原来是想一家团聚了。” 谢崇华叹道,“天下百姓,谁又想活得颠沛流离,谁不想一家团圆,安宁地过日子。” 满是忧国忧民的语气,连极力想忘了许氏家族已经投靠厉太师的许广,心中也生出几分挂念了。他对家族感情凉薄,可到底是同根所生,其中血缘羁绊,是不可磨灭的,“嗯,愿战火早日熄灭,重得安康。” 利安离冀州并不远,那边刚得捷报,就让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回徐家大宅。 宅子里的三家人都被勒令不许外出,小孩更不许乱走,生性好动的小玉待不住,可又不能出去,便在大门口瞧来来往往的人,看门前的一群小孩玩闹。她偏头问嬷嬷,“就在门口也不行吗,不走远。” 嬷嬷摇头,“外面乱,姑娘不要乱走,否则夫人要不高兴的。” “哦。”小玉将心思收了收,她不要娘亲不开心,“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话她不敢问母亲,就怕一问,她又要失神,对自己强笑。 “快了。” 小玉坐在台阶上,托腮往外面看着。一会后头走来一人,站在她一旁说道,“嬷嬷她们做了糕点,小玉进去吧,趁热吃。” 她抬头瞧去,见了世子,问道,“甜吗?” 魏临说道,“有点。” “那不能吃了,正换牙呢。” 一张嘴就牙就缺了个口,看得魏临一笑,也坐了下来,不顾地脏,“在看什么?” “等爹爹回家。以前我小的时候,爹爹出门我都是这么等他的。”小玉又说道,“你不是说要让我挑一匹小马驹吗?等爹爹回来,我让爹爹带我去。这两天你还是继续教我练剑吧。” “嗯。” 两人说了会话,就听见一阵急促马蹄声传遍巷子。魏临到底是比她长几岁,立刻站起身,往那边直直盯去。小玉也站了起来,很是紧张,“怎么了?” 片刻一匹骏马急停门前,一身戎装,下来就径直往里走。魏临见了这人,双目一亮,“赵叔叔。” 那人是军中守备,魏临认得。赵守备也认得他,也忘了请安,直接便说道,“利安攻下了!” 魏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