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笨脑袋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我都替你想好了。” 他挑眉,一副看她好戏的模样。 “头低下来,凑近点儿凑近点儿。” 他垂眉盯着她良久,她的自信就快在脸上消失时,他才俯下了身。 随即,他便觉得唇上一片柔软,她踮着脚,吻了他。完全不得章法,脸也涨得通红。对上他的视线,她立即慌乱地退开了步子,咳了一声。 “怎么样?”她仰着脑袋,嘴上还硬撑着,摆出得意的表情。 他直起身子,却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绕开她去了浴室。 浴室门嘭地关上,她在外头跺脚:“陆岩你不回答是怎样?” 隔着门,他记得自己当时只回答了一句,”不怎样。” 可这件事他却一直记到了现在,他甚至记得那天她穿的是件正红色的上衣,衣服的细带在颈后打成个蝴蝶结,倒挺像打了包的礼物。 那天他冲了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他床上睡得正酣。她习惯侧着身子睡觉,人蜷起来,既安静又乖顺,实在和醒着的时候那股子闹腾劲相左。只是和再小的时候一样,一点都不知道冷暖,空调房里也不记得要盖条被子。他给她安顿好,盖了被子,才离开的房间。 可这两年的生日,池安安非但没组织,没参加,甚至连一声生日快乐都没有。 今天,她倒这样笑得开怀地出现在他家门口,告诉她搬到了自己对面? 池安安乐呵呵地看陆岩,像是有点醉了,虽然她根本没喝酒,也很清楚地注意到男人嘴角略微的抽动。 陆岩并没伸手接过蛋糕,又或者其实他想接但没那个机会。因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宋暖从大门出来见到池安安就跑来一下挂在她身上,池安安人往前一冲,蛋糕就顺手“啪”地整块拍到了陆岩的衣衫上。 男人垂眉,看着一大坨巧克力蛋糕黏在自己的白色毛衣上,心下果然,惊大于喜。 池安安愣了一愣,收回手,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哈,小叔,都是宋暖的错,宋暖的错。”说着她拉过宋暖义正言辞道:“宋暖,快道歉!” 宋暖早就醉得一塌糊涂,被池安安揪住还笑得像朵大丽花,哼着小调:“安安,我们喝酒去呀喝酒去。” 池安安拍掉宋暖想要伸到她头上来的魔爪,对陆岩说:“那个,我再给你拿一块来哈。”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去给他抹蛋糕,结果越抹越糟。 “不、用、了。”陆岩黑着脸,吐了三个字,就嘭地把门关上了。 池安安面对着眼前的门板,手还悬在半空,她轻笑着勾住宋暖的肩膀。 “宋暖,我有种好戏就要开始了的感觉。” 池安安虽然在入住第一天就把整栋楼吵翻了天,可那夜一过,半点动静都没有,不开party不闹事,都没和陆岩再打上照面。只是陆岩出门时,偶能看见她门口摆着酒瓶。 池安安这样,当然是故意的。在陆岩这儿,毕竟几年前撕破过一次脸,这次她卷土重来是不能逼得太紧的。加之对陆岩过去上过心的姑娘们的研究,池安安总结出来点经验,那就是必须一点点地制造存在感,要上心,却不能表现得太上心。 这说说容易,可对池安安而言,并不是太简单的事,她对陆岩,贪念实在太重了。为了不让自己功亏一篑,池安安只能躲在画室仰天叹息,要追到这个定力如此之好的叔,真真是技术活…… 这样沉默地过了一个多星期,到了十一月中。 准确的说,是到了十一月十一日。池安安尤其讨厌这个日子,不仅因为所谓的单身节,更因为曾有人在这一天给她打越洋电话,告诉她,陆岩订婚了。虽然这桩婚事最后并没有成,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池安安记恨着陆岩,以折磨自己的手段记恨着他,直到她了解到事实的全部。 这天池安安还是很晚才从画室回到公寓,超过十二点,她原以为不会遇上陆岩。但电梯门开,池安安掏出钥匙,一抬头却见一个欣长的身影就倚在她的房门边,池安安怀疑地扭头看了眼对门,当真确定自己没认错门,才举步走到那人跟前。 “小叔,那个才是你家。”池安安冲着他开口,语气并不好。 陆岩靠在门边,穿着黑色的风衣,更显地身材修长。他脚边有两三个烟头,而此刻薄唇间也咬着一支,烟草味淡淡的,可他墨色的眸却很亮。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比起平日的严谨,他此刻的样子有些难得的散漫。 “开门。”他偏头,语气无比冷静。 “都说了你家在对面。”池安安指着对门,严肃地回答他。 陆岩拍了拍风衣的口袋:“没钥匙。” 池安安眯眼,问:“那裤子口袋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