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毯上,静静的立在原地久久的没有上前。 大厅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惜儿?”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秦惜直接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头,眼神淡淡的把大厅扫了一圈,瞧见场中和容恒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她眉头微微一皱,面色冷然。 “你是谁?!” 场中的男子正是容恒同父异母的兄长——容念初!容念初比容恒魁梧些,身板看上去也比容恒要结实,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脸上棱角分明,五官非常立体,看上去就多了些英勇的气魄。 他虽然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可面上却一点喜色都看不到,面容十分刚硬,也显得有些生人勿近。 瞧见秦惜的举动,听着她的问话,他负手而立,淡淡道,“容念初!” 秦惜皱紧了眉头,容念初,这个名字她听说过,就是简亲王府庶出的长子,同样的,也是容恒被皇上剥夺了世子的位置之后,凭借着自己庶出长子的身份,一举成为简亲王世子身份的男人! 秦惜对他并无好感,淡淡的看着他,“容恒呢?” “容恒身子不适,无法迎亲,父王让本世子代替他迎亲!” 身子不适?骗鬼呢!容恒若是身子不适,早就让章默默给她消息了,而且容恒的身子骨不弱,最起码秦惜认识他半年之久,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染上风寒!以容恒要娶她的决心,除非是真的病的下不了床,要不然绝不会让一个陌生人来迎亲。 而大婚之日一个从来不生病的人突然病的下不了床?骗鬼呢! 秦惜冷笑,“迎亲要代替?那拜堂呢?” 容念初皱眉,有些不耐的道,“也是我代替!” “那洞房也要你代替不成?!” “胡言乱语什么!”容念初面色一冷,带着满身的压迫感,秦惜可不会被他的脸色给吓到,她长这么大,还有什么没经历过,她冷笑一声,挺直背脊倔强的站在大厅中,“既然不是你和我成亲,迎亲用不着你,拜堂自然也不用阁下操劳!你回去告诉容恒,如果他不来迎亲,那这亲事就此作罢,就当从来也没有这回事儿!” 容念初眉心死死的拧成一团。 她以为他愿意来替容恒迎亲不成?!如果不是父王交代,他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两人之间顿时剑拔弩张,主座上的亲漠北和孙氏都十分紧张,亲漠北紧张的是生怕这婚事出了什么岔子,而孙氏则是担忧秦惜,生怕她受什么伤害。 亲漠北皱眉,呵斥秦惜,“世子不是说了吗,容恒身子不适,兄长代弟弟迎亲的事情也不是头一次,你计较这些作甚?赶紧的敬完茶就随世子去王府,别耽搁了吉时。” 秦惜微微扬起下巴,冷然道,“今天除非是容恒亲自来迎亲,否则,我绝不踏出秦家一步!” …… 简亲王府。 此时简亲王府的后院中也异常热闹,容恒的新房里简亲王一身蟒袍面色冷厉的站在原地。 他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刚毅,和荣念初十分相像,国字脸看上去十分威严。 沈氏静静的站在一边,而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的容恒则哭着在地上打滚。 “为什么不让我去接我媳妇,我要去接我媳妇!” 沈氏心疼不已,这腊月的天,地上又没有来得及铺毯子,多凉啊,她生怕容恒会着凉,对着简亲王苦苦哀求,“王爷!您就让恒儿去吧!” “不行!”简亲王冷硬的开口,“让他去干嘛?丢人现眼?他一个傻子懂什么迎亲拜堂?!去了除了丢王府的脸别无他用!”简亲王指着满地打滚的容恒,面色铁青,“你瞧瞧,你瞧瞧他!就他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让他去迎亲!” “王爷……” “别说了,慈母多败儿,这孩子就是被你惯成这个样子的,心里有什么想要的就知道撒泼打滚,他除了撒泼打滚还会什么?!”简亲王冷冷的瞪着地上的容恒,语气比寒冬腊月的天还要冰冷,“他的婚事我都交给你了,但是迎亲的事儿绝不能让容恒去做,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旁人提到简亲王府就有了些好印象,本王可不想因为他再次成为朝中同僚的笑柄!不止是迎亲,等会儿拜堂也让念初代替,你就在这里看着恒儿,外面宾客众多,别让他出去丢了王府的脸!” 满地打滚的容恒听到这里,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脸!脸!脸!”沈氏本来默默的听着,可听到容恒委屈的痛苦,她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她死死的捏住拳头,大吼道,“除了王府的脸面你还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恒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是定安侯,他丢了你的脸吗!他曾经立下赫赫的战马功劳,他曾经给你争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