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倾没理她,走了。 不知走了多久,她停下脚步,来到了楚家大门口。 大门紧闭,隐约能听见小厮与婆子在门房吃酒的声音。 她朝里看了看,不知在期待什么,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 温暖的房间,熏炉袅袅升烟。 楚芊芊脱力地趴在诸葛夜的身上,微微喘息。 诸葛夜抬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与她如墨的青丝。 楚芊芊餍足地眯了眯眼:“你看过太医啦?” 诸葛夜含糊地“嗯”了一声。 当然是没看过的,可听沈氏说她做恶梦把自己吓醒了,他又觉得这段日子的逃避给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 他无法解释幻境中的事,可他也想通了,大不了就是一剑杀了欧阳倾,反正,他不会背叛芊芊就是了。 想到欧阳倾,他又想到欧阳倾中了他的暗器,大夫叮嘱过要静养,短期内不要再使用兵器,也不知她听没听大夫的话。 楚芊芊注意到他片刻的失神,按了按他肩膀道:“诸葛夜,我跟你说件事呗。” 诸葛夜捉住她一不小心就能点着火的手:“正好,我也有话想问你。” “那你先问。” “你先说。” “你先问。”楚芊芊坚持。 诸葛夜不再推辞,左不过是夫妻间的小话儿,谁先谁后不是一样的呢? 他道:“你在度假山庄的时候,有没有听年四爷提起过欧阳倾?” 楚芊芊的心咯噔一下:“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诸葛夜以为她的不安是来自于他对她与年四爷那段过往的介意,忙亲了亲她脸蛋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欧阳倾是个什么样的人。年四爷好像没死,不知道欧阳倾会不会也没死。” 这回,有些胡扯,扯得自己都觉着漏洞百出,年四爷不过是世宗的赝品,与欧阳倾半点关系都无。 不过楚芊芊心虚他是不是在试探她是欧阳倾,倒也没察觉到这一端倪,只语气如常道:“你不是说年四爷掉进蚀骨草里了吗?如何还没死?” 是啊,他可是亲眼见识过蚀骨草威力的,连毒蛇都能给腐蚀没了,何况人呢?可不知为何,那个红衣女子的话,他莫名地信了。 “有人看见他在凉州出没。” 他如是说。 楚芊芊自动把“有人”理解为他的探子,并未怀疑什么:“想不到他掉进蚀骨草了还能生还,运气也太好了些!” 顿了顿,又问,“纳兰嫣呢?找到她没有?” “纳兰嫣也在凉州,说不定,这俩人再次狼狈为奸了。”诸葛夜道。 楚芊芊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一个纳兰嫣就够头疼了,又来一个没死透的年四爷,实在让人有些窝火:“如果年四爷还活着,你说,上次在马车上与我说话的男人是不是他?” 诸葛夜凝了凝眸:“蚀骨草纵然没能要年四爷的命,但一定伤了他的根基,如你所言,你只是一个闪身的功夫,那人便从马车里消失了,这不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能够做出来的事。” 楚芊芊觉着不无道理:“没错,蚀骨草腐蚀性极佳,何况你还斩断了年四爷一条腿,的确不像是他。” 二人谈论着年四爷,竟把一开始的欧阳倾给抛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