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谁? 是一国之母,她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联合外人算计皇后? 皇帝冷冽的眸光扫过她冷汗涔涔的脸,没再说话,而是进了上官若呆过的厢房。 皇帝来到上官若呆过的厢房。 铺着谷粒垫子的椅子上有被坐过的痕迹,左浅右深,在穷人堆里长大的皇帝当然明白这是个二郎腿留下的痕迹。 上官若从不做如此不雅的动作。 这里出现过第二个人,不,或许是三个。 因为桌上有两杯没喝完的茶,杯口都有淡淡的唇脂,颜色较浅的是上官若的,她惯用的味道,他记得;颜色较深的属于另一个女人。 还在一起喝了茶,上官若认得这个女人。 上官若认得的都是极为尊贵的人,不会做出翘二腿这样的动作来。 由此可以推断,这里的确存在过三个人。 两女一男。 女人一个是上官若,另一个不出意外应该是纳兰嫣。 至于那个男人—— 他当然知道对方是谁,他只是想看看对方还能在暗处藏多久! 一旁的春妈妈看着皇帝的脸色一会儿温和一会儿冷冽,心也跟游走在海浪中似的上下起伏。 她不知对方是皇帝,可瞧那一身气度,约莫……也猜得*不离十了。 老天爷喂,皇后养小白脸养到梦红楼了,皇帝捉奸也捉到梦红楼,她这个扯皮条的……真的还有活路吗? 话说,皇帝知晓明月的存在却没一巴掌拍死明月真的好么? 你们俩夫妻,该不会同时看上明月了吧? 春妈妈天马行空地怨念着。 皇帝则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走到了上官若曾经扶过的墙壁前,她的手捏过糕点,尚有油脂,印下了一个并不大清洗的掌印,掌印下方,又有几道长长的刮痕,像是她指甲的杰作。 皇帝把手放在上官若的掌印上,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见一楼戏台的表演。 所以,她是在看戏? 还是……在看明月? 顺着她的刮痕一路往下,身子……几乎要瘫在了地上。 无力。 这是这个动作给他的感觉。 她为什么会无力? “皇后来的时候,下面在唱什么戏?”他声若寒潭地问。 春妈妈不敢怠慢,当即把《薛郎令》的内容详细解说了一遍。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就连皇帝听了,都有种在演自己故事的感觉,难怪上官若会难过了。 但她傻不傻?别人下套给她钻,她就真的乖乖钻进去了。 他要真的是薛邵,还会跟她生下两个儿子吗? “笨死了!” 春妈妈以为皇帝在骂自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与此同时,多公公带侍卫们顺着皇帝沿途留下的记号追来了,皇帝骑的什么马,他骑的什么马?皇帝是什么功力,他是什么功力?皇帝都把现场勘查完毕了,他才跟条累死狗似的气喘吁吁地进来。 “七……七……七爷!” 皇帝排行第七,当着外人的面儿,他称呼皇帝七爷。 春妈妈一瞧一大堆侍卫杀进来,吓得尿都差点儿撒了出来:“壮士!奴家小本经营!求放过!” 皇帝淡淡地看向了她:“皇后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春妈妈怔了怔,眼睛一亮:“有!钱袋!” 还是一个只装了两张银票的钱袋,且一张银票被写得乱七八糟,另一张被戳得千疮百孔,要不是它来自皇后,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她早拿出去扔了。 皇帝打开钱袋,这袋子的质地一摸便知不是上官若的东西,可那银票上的字迹却真真切切出自上官若的手。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两首唐诗罢了。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多公公挠了挠头:“皇上,娘娘写诗做什么?”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