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动手吧,我无惧死亡,姜家世代的灾难,也许就是为了等待你登上至尊之位。” 幽闲跪坐在无疏师太的对面,“我再说一次,今天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想说,我和然镜有了孩子,是个男孩,然镜给他取名云泱。你不是我最后的亲人,我也不相信什么命格,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我会——保护你们的。” 两人对坐了半个时辰,幽闲回宫,然镜早早哄着襁褓中的姬云泱睡沉了,也许是感觉到母亲的到来,姬云泱哼哼唧唧的醒过来,挥舞着爪子哭号,幽闲解开内衣给儿子喂奶,然镜摊开薄被将幽闲和儿子团团围在怀里,看着云泱有力吸允着奶/头。 窗外北风呼号,风声鹤唳,明天,又是艰难的一天。 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没有什么迈不过去坎,幽闲和然镜相视一笑,紧紧相拥。 ☆、尘归尘、土归土(一) chanper1 顾念久 蔷薇狼狈的顶着一头温热的茶叶水出来了。 幽昙掏出手帕体贴的递给上司,蔷薇接过插去水珠儿,留下一撇茶叶在雪白挺立的脖子上,反倒是平添了一丝魅惑的韵味。 “已经是第三个月,大人依旧没有杨憧和顾念久的消息,杨憧的事情倒好解释,可是顾念久肯定还在京城,三个月都找不到,怪不得女皇发怒。”幽昙劝慰道,言语间却也露些许不安——蔷薇如今统领暗卫和亲兵卫,却连两个大活人都找不到,这意味着他们两人存活的可能性很低了。 蔷薇一如既往的女装示人,他拔/出发髻上的玉簪,权当痒痒挠在后背猛地上下起伏,烦躁道:“她急,我比她更急!呜呜,以前有杨憧在,好歹帮我抵挡一阵,他虽对我心怀拨测,却从来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怎么办?怎么办?幽闲说再找不到,她就把我的头卸下来给她儿子当球踢!” 幽昙笑了,“女皇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是气到极点才说出这种话——也只有对你她才表露出真性情,昨天她还对一个礼部侍郎左大人夸赞有佳,今天一道圣旨就株了九族,政治上的事,她要对谁狠,就先对谁好。” 蔷薇无奈摊摊手,“我搞不懂政治,只懂得执行她的命令,如果再找不到,我脱光光给她儿子当男宠。” 幽昙迷惑:“太子殿下才五个月大,您当哪门子的男宠?还有,您刚才不是说找不到要砍头当球踢吗?” “哦,幽闲的原话是这样的。”蔷薇将玉簪当做茶杯一扔,正色道:“你有两个选择……。” …… 顾念久在那里?其实他一直就在京城,当幽闲还没攻进来的时候,他几乎每日都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晒太阳,要饭,是个神行兼备的乞丐,等待着幽闲的到来,保护他的刀倾死于一场霍乱,顾念久独自等待,望眼欲穿。 无奈造物弄人,京城复辟那天,他恰好病倒了,病来如山倒,他在破庙的稻草剁里躺了三个月,靠着一群乞儿的施舍,居然幽幽转醒,活了下来。 一群乞儿的话题只有那里容易讨钱,明日谁家大户做寿,施舍粥米,绝对不可能涉及到天佑女皇,所以顾念久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醒来之后,几乎凭着本能,他杵着一根旧竹竿晃晃悠悠来到往日乞讨的街口,初春的下午很冷,运气不错,他在垃圾堆里捡了几个剩馒头,踹在怀里准备当今晚的宵夜和明日的早餐。 生命所剩无几,双腿病变,渐渐没有知觉,厉害的时候,他仅靠两条胳膊爬行。 幽闲批阅了一整天的奏章,得了片刻喘息之时,又想起了生死不明的顾念久和杨憧,无限烦闷和思量,无心晚饭,干脆乔装牵了一匹马出宫,在京城满街转悠散心。 黄昏了,顾念久从小憩中醒来——很多乞丐就这样永远睡下去。恍恍惚惚的,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咚咚的的声音,就像很久以前幽闲敲的木鱼声,他睁开眼睛,一匹骏马擦身而过,原来是马蹄声。 骑马飞驰之人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他尽全力张口大呼,可嘶哑的声音都盖不过垃圾堆上一群苍蝇,他将半个馊馒头塞给身边的小乞丐,“大声喊:‘小尼姑,你还记得石榴街炸臭豆腐的小九儿么’。这个馒头就归你。” “小尼姑!你还记得石榴街炸臭豆腐的小九儿么!” 骏马骤然停下,人影连摔带爬下马,她炮仗般的冲过来,一眼就将顾念久认出来,她不顾他身上有蛆虫在爬,也不顾他浑身腐臭味,紧紧的抱着他,嘶吼道: “靠!老子不记得了!” 拥抱,不设任何防备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