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徐老爹很不满意地瞥着他:“我让你给家里好好收拾收拾,你就糊弄人,让你给你妹子屋里弄好看点,看看你都给她装了什么东西……” 徐凤举哭笑不得地看着徐迦宁:“看看,一到闺女面前,儿子就不招人待见了,真拿他没办法。” 她笑笑,有一句每一句地陪他们说着话,好像真是病了矫情着的个姑娘,徐老爹当然心疼,一会说给她做点爱吃的饭菜,一会说让她回家去住什么的。 徐凤举还理智些,直劝着他,说着说着还被他爹骂了一通。 十点多了,徐迦宁‘退了烧’,说要睡下了,父子两个才轻手轻脚退了出来,司机就在楼下等着他们,自然是好言好语恭恭敬敬将人送了回去。 自他们走后,徐迦宁才将额头上的毛巾扯了下去。 她穿上衣裤,披上风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苏守信已经在落地窗前站着了。 楼下路灯昏暗,徐家父子早已走远。 徐迦宁系着腰带,站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对您道谢,真是难为您了。” 男人将手里的烟扔了地上,一脚踩灭了。 回眸看见她穿戴整齐,目光微沉:“就是今天把人送走了,以后他们也会知道的。” 徐迦宁嗯了声,两手插进了口袋里面,知道他还未死心,十分淡然:“刚才我着急,可能没说清楚,之前苏谨言已经带着我亮过相了,现在这个时候,再声明广而告之,引人遐想。那岂不是多此一举,就在告诉别人,之前是假的吗?明明别人不会想太多,只不过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而已。” 苏守信上前一步,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都听你的,那你以后可愿意留下来?” 其实她一开始,是不想认的。 但是,不知道原主骨子里的血亲关系,还是什么,看着苏守信和明软,她根本说不出那样的话。丧女之痛,得而复失,他心中千百种滋味,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她轻叫了一声爹,心中五味杂陈:“我自然是愿意的,但是……” 毕竟十几年不在身边,见她愿意的,苏守信上前将女儿拥在了怀里,后面不管她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抱得有点紧,这种得而复失的事情,犹如做梦一样梦幻,这么多年了,好像才活过来了。 徐迦宁低着头,抵在了他的胸前:“我暂时会留在苏家,您听我把话说完,有两件事,我希望您能答应我。” 现在别说两件事了,就是十,百,千万,只要他能做到的,也自然答应,甚至,他自动忽略了暂时,她说的是暂时两个字。 “你说,你说什么爹都答应你!” 她想知道当年真相,为原主讨回公道,今天苏家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苏谨言还不回来,那定是被苏守信控制住了,事情或许与他有关,还是他那个亲妈,时至今日,苏守信查清了,她想一探究竟。 跟苏守信说了,他带着她下楼。 偏院后面,还有人守着,夜深了,风冷了,徐迦宁拢好风衣,跟了苏守信身后,一直走进了院子里,树上不知什么鸟儿哦喔一声飞走了,她回头看时,房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她回过神来,立即走进了屋里。 苏守信一进门,余百合就哭了,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披头散发尖叫不已,直嚷着说让苏守信快点给她个痛快,旁边跪着娟姐,两脸肿的老高,低低的啜泣着。 苏谨言也在,他跪得稍微远了些,一动不动,背脊挺得笔直。 徐迦宁知道,这都是为徐家父子准备的,如果刚才把人请进来了,那么现在必将是一场对质,她上前去了,挨个看了看,站了苏守信的身边。 苏谨言抬眼看见是她,更是面如死灰。 徐迦宁垂眸看着他,声音柔柔的:“大哥,我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都这个时候了,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苏谨言双膝麻木,也抬眼看着苏守信:“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记得,孙太太把我打了一顿,扔在苏家门外,我是被打大的,那天饿着肚子,天气特别冷,是我妈……就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