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就扔了过去:“出去!你给我出去!” 红玉只听她的,见她似受了惊吓,也是上前:“陈陈陈大夫,您先出去吧,我家小姐……” 正是说着话,房门一开,苏谨言大步走了进来,他脚步匆匆,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事,直直走了床边徐迦宁的面前来。 “怎么了?” “大哥……” 他站在她面前,扶住了她的肩头:“怎么了?” 徐迦宁一低头,抵在了他的胸前,两手抓住了他西服的两边衣摆:“你让他走……你让他走……不想看见什么医生……”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苏谨言看着陈医生拿着的听诊器,猜到几分,到底是女孩子,不管怎么伶牙俐齿,怎么步步为营,也还是个小姑娘一样的。 难得地,他生出些别样的情绪,仿佛他眼前的这个人,就这么在一起,能做片刻的兄妹,他看向陈医生,一点头,示意他先出去。 陈医生也是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苏谨言这才低眸,眼底已有淡淡笑意:“他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徐迦宁回头看看,立即放手,又往后坐了坐。 她手背还红着,苏谨言看见了,回头在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急救箱来:“怎么?你家里的哥哥,从不带你去医院的吗?” 徐迦宁在他背后抚了下心口,不想说话。 片刻之后,急救箱放在了床边,苏谨言坐了下来,他从中拿出了一瓶药水,都不知是什么东西,里面东西颜色怪怪的。 她看了一眼:“那是什么?” 苏谨言眼都未抬,拧开盖子,用棉布沾了一些,才看向她:“过来,我给你手擦点药。” 的确是有点红肿了,徐迦宁向前凑了凑,也坐了床边他的对面。 她伸出右手来,苏谨言一手搭着她的指尖,一手给她擦药,清清凉凉的,不知什么药水,沾了她手背上黄黄的。 徐迦宁没有动,苏谨言给她尾指下多擦了一点,她这才发现有一处破了点皮,擦好药了,他又拿出药布来,缠了她的手上。 他动作轻柔,眉眼间竟也有些许柔情,徐迦宁心气顺过来了,想起自己哥哥来,喃喃道:“我哥对我很好的……” 苏谨言看了她一眼,把药布剪开个小口,分开系紧了。 徐迦宁皱着眉,脸上还有点惊色,惹人怜惜,苏唯那样的眉眼,如果长大了,她应该是什么模样的呢,会像她吗? 系好了药布,他收拾了急救箱:“我看你这精神,应该不是病,不发烧就没事,好好歇着吧。” 说着收好了急救箱,转身往出走了。 徐迦宁举起手来,看着手上包着的药布,系带的时候还打了一个蝴蝶结,仔细想了下,也没想出他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了。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和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实在的,她今日实在气坏了,她觉得她被现代人戏弄了,现在的什么医生,还要听什么肺音,实在无礼! 这会平静了些,一点也不想动。 红玉送客回来,就看见自家小姐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出神。 “小姐,好点了吗?” 她始终以为,徐迦宁是真的病了,才胡言乱语的。 懒得跟她解释,徐迦宁看了眼南窗外,躺倒:“红玉,把窗帘拉上,我有点累,得搬个救兵来了。” 红玉听话去拉窗帘,屋里立即暗了下来。 让她出去,她也乖乖走了出去,光线昏暗,徐迦宁仰面躺在床上,两手交叠在一起,这就闭上了眼睛。 她开始回想醒过来的一切,在心里理清了关系图,不得不感叹着,身边能真正信任的人真的太少了,不过想她进宫时候,也是一个人,不过如此,心里就豁然了。 如果这个时候,那个人在就好了。 可惜,她只能是一个人。 心心念念从前的事,迷迷糊糊还真就睡着了去,偶尔,她也会梦见前生,每一次,都在宫中,或高高坐在殿上,或走在她的行宫,猫儿乖巧地跟着她,锦衣华服,每一次都是最美的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