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娆脸一红,说道:“黄太医说满了三个月后,可以行房的。一个月我们也有三四次吧。” 蔡静蕴又问道:“那他能憋得住?” “还算好吧。”崔娆羞答答地说道,“他也怕伤着孩子,不敢要得太多。” 蔡静蕴顿了顿,说道:“阿娆,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在房里给他安个人吧。” 崔娆默了片刻,摇着头说道:“我一想到他对别人与我一样亲密,我便受不了。” “怎么可能一样啊?你的妻,那些不过是玩意罢了。再说了,阿娆,其实在他房里安个人,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蔡静蕴拍了拍崔娆的手,又说道,“你看,我在怀阿烨的时候,便给了你大哥一个人,他也不怎么去的,实在憋不住了才去一回。这样一来,你既不用服侍他,也不怕伤着孩子。还有,他的事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总好比在外面背着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到时会闹成哪样,你还不知道呢!” 崔娆听着听着,便觉得蔡静蕴说话的方向,越来越不对劲,似乎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事情。 她慢慢抬起头,对着蔡静蕴问道:“大嫂,你是不是听到有什么闲话了?” 蔡静蕴看着崔娆,神情微微一怔,接着不自然地笑了笑:“没有。” 崔娆一见,忙拉住蔡静蕴的手,叫道:“大嫂,你是不是知道三郎背着我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所以特意来提醒我的?” 蔡静蕴模样有些为难:“没,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 崔娆看她这模样,知道她未对自己说真话,又说道:“大嫂,你嫁了大哥,便是我娘家人了。你有话,可一定要跟我说啊,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闻言,默了半晌,蔡静蕴终于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道听途说的。” “到底是什么事?”崔娆紧紧盯着蔡静蕴。 蔡静蕴叹了一口气,说道:“昨日我二婶过寿,我回了娘家,无意中听了一回墙角,听见我一个族兄在对我表兄说,建安城里百花坊里前些日子来了个舞伎,长得美貌异常。我那族兄平日便喜欢拈花惹草,便想着沾一沾那舞伎,不想却听说……”说到这里,蔡静蕴面带忧色地看了崔娆一眼,说道,“听说三郎为那女子赎了身,并将她安置在谢家南安巷的别院里了。” 蔡静蕴地话,像一记惊雷,闷闷地向着崔娆劈了下来。她感觉头一阵眩晕,自己整个人便掉到了冰窟里,那股寒凉,一直浸到了骨子里。 舞伎! 前世的谢浔便与一个舞伎牵扯不清。 难道这一世,他注定还是会与那个女子有牵绊? 崔娆呆了半晌,才慢慢转过脸来,望着蔡静蕴,颤声问道:“那舞伎叫什么名字?” 蔡静蕴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隐隐听见好像叫什么清雪的?” 崔娆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果然是她! 看来,要来的还是会来的。 成亲快三年了,谢浔没有像前世与桓萱那般,成亲不到一年便纳两个妾,仍然对自己爱宠有加,她便以为一切都与前世不一样了。 没想到,还是会有这样一天。 前世的时候,谢浔为了纳清雪为妾,不惜与谢韶闹僵,可见这清雪在他心中的地位定然不一般。 这一世,虽然他与自己心意相通,没有正大光明将清雪纳进府来,却将她安排在了别院中。 难怪,他最近回府越来越晚,还睡在书室中。 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睡了。自己还没有醒的时候,他又离开了。到底他有没有回来,其实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吧? 看着崔娆呆呆地站在原地,面色苍白,蔡静蕴有些担心,说道:“阿娆,你,你没事吧?” 崔娆抬起头来,看着蔡静蕴,只觉得自己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