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非,过了片刻又正儿八经地叮咛道:“我是受用,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今后不得再这般任意妄为了。” “嗯,我记住了。”岳凌兮郑重地点了点头,又细细地解释道,“我知道你能处理好这些事,可眼下宋家的案子还吊在那,大臣们肯定见风起浪闹个没完没了,我怕你心烦才出此下策,事实证明效果还是挺不错的,今天过后,应该没人敢再提这件事了。” 闻言,楚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胸中柔情饱涨得几乎溢出来。 她分明就是怕他为了她跟臣子们针锋相对,最后落个贪恋美色的昏庸帝王的形象,什么她情难自抑,纠缠不休,当真是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成全了他的名声,可那些臣子们又怎会知道事实根本就是反过来的,是他霸道地占了她的身子,让她为他孕育皇儿,亦是他一手将她捧上后位,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他们更不知道,如此蛮横又狂放的他,遇见了她才懂得收敛。 可这些话也只能放在心底,她这般小心翼翼地维护他,他总不能拆了她的台,这样也好,至少在她生下皇儿之前能够安宁一阵子了。 思及此,楚襄俯身吻住了怀中娇妻,仿佛永远也尝不腻她的甘甜,她一边承受着他的盛情一边低低地喘息,面泛红晕,嫣然动人。 “嗯……夫君……” 岳凌兮娇声呢喃着,身子软成了一滩水,任楚襄予取予求,而那只大掌也毫不意外地滑过了她的锁骨和胸蕊,在碰到圆滚滚的肚子时却猛然停下,所有旖旎绮思瞬间消散,楚襄撑身而起,看着桃眼迷离不住细喘的岳凌兮,有种当头一棒的感觉。 他真是疯了,这个时候还在她身上点火! 楚襄僵坐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安抚性地亲了亲岳凌兮,哑声道:“我去换件衣裳,等会儿过来陪你睡觉。” 说完,他立刻起身去了莲池,形色仓皇,就像是逃难一样,岳凌兮睁着水色淋漓的眸子望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书凝在外头吃吃地笑出声来。 不久,从太医院赶来的陆明蕊到了,也没顾得上让人通传,提着药箱就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寝殿,不知有多着急。 “娘娘,微臣来了!” 水晶珠帘一阵乱晃,俏丽的身影从中穿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床前,却见到岳凌兮安安好好地坐在那儿,神情舒缓,脸色红润,完全不是宫人口中描述的凶险模样,陆明蕊呆呆地停下了脚步,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不是……不是动了胎气吗?” 岳凌兮掩唇轻笑:“是动了一点儿,没那么厉害。” “嗬!”陆明蕊顿时反应过来了,抹了下脑门上的汗,将药箱搁到了一边,“那小太监是哪个宫里的?说得那叫一个吓人,什么疼得不行满地是血……微臣唯恐自己来晚了,拎着东西一路狂奔,谁晓得是娘娘演得太浮夸,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一番俏皮话把岳凌兮逗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正好孩子在闹腾,我就顺势而为了,不然这出自尽的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那是,都被您吓得一愣一愣的,您可真会玩。”陆明蕊拂去官服上的灰尘,撩起袖子在床沿坐下,捧来她的手腕细细地把着脉,“陛下呢?莫不是吓昏过去了吧?” “朕看你是想被丢出去了。” 人随声至,楚襄穿着银丝睡袍从八宝屏风后面走出来,神态慵懒,古铜色的胸膛上依稀还缀着几颗水珠,似乎刚刚出浴。陆明蕊见正主儿来了,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背地里却偷偷做着鬼脸,惹得岳凌兮忍俊不禁。 无法无天的小丫头! 楚襄在旁边的竹藤摇椅上坐下,静候着她给岳凌兮把脉,顺便扳回了一局:“不是说不当太医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陆明蕊噎了噎,没好气地回敬道:“家里总得有个出来挣银子的,陛下削了远哥哥的职位,我要是还赖着不来太医院,日子就没法过了。” 楚襄眉梢一挑,戏谑道:“朕倒不知道谢怀远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