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子弱声道:“你不必管我,快去看看那个人……” 夜言修知道轻重缓急,先把她扶到一边坐下,然后迅速闪到男子身旁,伸出双指按在他颈间,又翻了翻他的眼皮,须臾之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确实是死了。 如此蹊跷的事就发生在眼前,若不是他动的手,知道轻重如何,夜言修恐怕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觉得是场意外了,毕竟被挟持的人是他的庶妹,心急之下失了分寸也是情有可原的,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那几个护院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这个通缉犯是罪有应得。 实在太诡异了。 夜言修的脸色渐渐暗了下来,犹如朗月蒙上一团阴云,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插话,谁知他的命令很快就下达到耳边。 “把尸体搬上车,直接送去刑部。” 一度惊得无法动弹的宋玉娇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开口催促道:“还不快照夜大人说的去办!” “是!” 护院们抬着尸体遮遮掩掩地出去了,夜言修未作停留,回身接了岳凌兮问道:“我与你一道回宫,可还能走?” 岳凌兮虽是缓过劲来了,喉咙里却火辣辣地疼,所以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与他并肩离开了院子。宋玉娇将二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们登上马车逐渐远去,紧蹙的秀眉始终没有松开。 自家别苑里出了个通缉犯,这事只怕是麻烦了。 回到宫里之后两人便分开行事了,夜言修直接去了玄清宫禀报情况,而岳凌兮则回了宜兰殿处理伤势。 进门的时候书凝瞧见她脖子上那么大一片红印惊得差点摔了茶杯,前脚安顿她坐下后脚就要去请太医,岳凌兮怕这件事传开对审案以及宋家都不好,就阻止了她,她没辙,只好找出上次没用完的雪花玉露膏先涂上,看看能不能消肿。 后来岳凌兮也没有歇着,换了件领子略微高点的衣裳就出门了。 玄清宫内,两个男人还在议事。 “他伤了兮兮?” “是的。”夜言修没有注意到楚襄情绪的变化,兀自叙述着当时的情况,“陛下,当时臣只是点了他的寒关穴,并不致命,岂料他倒地之后就再也没起来,实在蹊跷,如今臣已经让人把尸体送去了裴昭那里,希望仵作能验出什么来,在此之前,臣会自行担下全部罪责。” 将将踏入殿中的岳凌兮刚好听到最后这句话,眉心顿时一紧。 “陛下,不关夜大人的事。” 她声音嘶哑,像粗糙的砂纸一样磨过楚襄的心房,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举动,她已经挽起衣裙跪在了夜言修旁边。 “陛下,我看得很清楚,那人突生怪力才挣断了绳索,就像是……”岳凌兮咳了几声,勉强说完剩下的话,“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 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夜言修,当时场面混乱,那人是有可能被无声无息地暗算了,可那些护院连制住他都费劲,哪有机会下黑手?即便谁手法巧妙能够做到那也一定瞒不过夜言修的眼睛,所以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过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就必须重视,夜言修思索着如何从侧面验证有没有这回事,而楚襄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岳凌兮,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见此,岳凌兮心中越发急躁起来。 楚襄跟夜言修关系一向甚好,若是因为她没有说清楚而怪罪夜言修办事不力,日后再生了嫌隙,那该如何是好?想到这,她再次出声解释道:“此事要怪也是怪我不小心被他抓住,陛下切莫责备夜大人,他是为了救……” 话未说完,喉间陡然传来一阵剧痛,似有什么东西生生撕裂了一般,腥甜瞬间涌至唇边,她没忍住,张口便呕了出来,无数红蕊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上绽开,鲜艳如火,烧得楚襄心肝俱裂。 “兮兮!” 他冲过去接住软倒的娇躯,急声吩咐宫人去请太医,边上的夜言修没料到情况会这么严重,也有些着急了,想起方才她还忍着痛替他说话,心头不禁微微一动。 岳凌兮靠在楚襄怀中,整个人已经被疼痛包围,意识不断往下沉,攥着楚襄衣摆的手也逐渐松开,最终难以支撑地晕了过去。 第25章 疗伤 刑部。 尸体运到之后,裴昭立刻让人比对了画像,又找来方文朔仔仔细细地辨认了许久,最终确定这名男子就是当时卖宅子给他的胡商。 身份确认之后仵作便奉命来到了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