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孔氏就嫌弃起她了,不免脸上就有些了一些不悦,按捺住不发作,只听孔氏继续道:“言哥儿也不知是惹了什么痴心疯,前几日竟和老爷闹着要去边关,你素来也是知道国公爷的脾气的,向来也嫌弃言哥儿文弱,这次言哥儿说要去边关,正中了他的下怀,如今已是答应了下来,我劝了几日都不管用,这几日言哥儿天天都在校场连骑射,昨儿把手都给弄伤了,我瞧着这样的光景,这次只怕他是走定了。” 洪氏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孔姥爷是朝中大员,平素也会说一些国家大事,所以她也听说了最近边关不稳的传言,只是他们孔家素来是文官之家,只要鞑子的大兵没有打到城门口,向来都觉得打仗这事情离自己远着呢,如今听孔氏这么说,便也觉得有些心慌了起来。 “这么说,这北边是真的要打起来了?” “我也不清楚,朝廷的事情,我素来问的不多,但我依稀听老爷说起,这次即便不打,也是要派些兵马去边关,给鞑子一些下马威的。” “这可如何是好……”洪氏一下子没了主意,这人一旦到了边关,就算不打仗,那也没有一个稳妥的,三年五载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若要真的这样,那孔姝和萧谨言的婚事倒是当真给耽误了。萧谨言是男子,娶亲晚些也是无碍的,可孔姝确实等不起的。 孔氏知道洪氏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去,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没有太后娘娘的大孝,便是这几日把姝姐儿娶进门也是可以的,可偏生有这事情耽误了,若是等到年后,只怕言哥儿也早已跟着军队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洪氏哪里知道原本顺理成章的事情如今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捂着胸口道:“言哥儿当真心意已决?非要去那边关吗?难道留在京城,就没有出息了吗?为什么非要往那些地方跑呢?你是他的亲娘,难道也劝服不了他吗?” 孔氏被洪氏这么一说,又勾起了自己的伤心处,只低头哽咽了一声,擦了擦眼泪道:“我要是能劝服他,今儿也就不必特意来找你了,这事情说起来,还是我们萧家对不住孔家。” 洪氏一听孔氏这口气,竟是已经没有了结亲的意思,又觉得一阵闹心。原本孔姝病的厉害,洪氏想把她的婚事定下来,好让她安心养病,没准她还能熬过了今年,到时候再嫁去国公府,好歹也算是成家了。可如今这婚约竟也是不能成的了。洪氏想到这里,心中隐隐便有了一些怒意,可是在孔氏的跟前,实在也不好发作。 孔氏见洪氏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便推说家中有事,现行告辞了。孔氏回到海棠院,萧瑾璃带着丫鬟也回了自己的住处,这时候跟着孔氏一起去孔家的大丫鬟春桃才小声的在孔氏跟前道:“太太,奴婢今儿在孔府里头偷偷的打听了一下,只怕表姑娘的病还有些蹊跷呢?” 孔氏原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听春桃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到底有什么不妥,你且说给我听听。” 春桃上前,替孔氏斟满了一杯茶,递上去道:“奴婢听说,表姑娘的病是从年后开始的,可中间分明已经好了,而上次去了广安侯府之后,才是真正的病重了起来,奴婢听说,那日表姑娘在广安侯付弄湿了衣裙,正巧被广安侯世子给撞见了。” “什么?”孔氏闻言,只微微一惊,这种事情事关闺誉,孔家和洪家没有泄露半句也是对的,但是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被人给穿出来:“原来竟有这样的事情?” 孔氏只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了前不久兰嫣的事情,当时广安侯世子的马惊了兰家的马车,两人因此有了肢体接触,广安侯世子很快就站出来说要纳那位兰姑娘做妾。如今自己的亲表妹在自己面前弄湿了衣裙,怎么反而不站出来了?说来说去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长公主并没有看上孔姝,只怕这也是孔姝病重的原因了。 “奴婢是悄悄的去了一次下人放找的刘妈妈,她的孙女如今就是表姑娘身边的大丫鬟玉珠,这事情是玉珠私下里透露给她老人家的,应该不会有假。” “那就怪不得了。”孔氏沉下了脸,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来,只摇头道:“原来表姑娘的心病,居然是这个,幸好我存了心思,并没有把这事情给应下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