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用已经明显是成年男人的低沉声音忽然“啾”了一声。 声音不大,近乎于呢喃。 然而,穆根的心跳却被这一声“啾”莫名安抚了。 他想到了以前,当奥利还是毛绒绒的一大只的时候,每晚睡觉前总会将大头窝在自己怀里,然后啾啾的叫着。 那些“啾”声并没有任何含义,只是撒娇而已,又或者,只是为了表示自己很舒适而已。 心跳慢慢恢复正常,穆根伸出手来,然后轻轻抚上了奥利维亚的头发,手指深深插入他的发根,然后从最轻柔的力量开始,一点点加重手指的力量,从头顶一直顺到脊背,慢慢的,穆根感觉奥利维亚浑身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啾啾啾~”穆根听到奥利维亚又开始小声的叫起来,声音满足而惬意,然后变成了男人低沉的笑。 声音有些黯哑,听得穆根有点头皮发麻。 一会儿泡杯蜂蜜水给他喝,奥利一定是缺水了——穆根不解风情的想。 “终于回家啦~”将头重重压在穆根胸前,奥利维亚懒洋洋道。 “嗯。” “终于躺在自己床上了。” “……嗯。”穆根一开始想说这并不是你的床,然而想到这家伙其实也没睡过隔壁的房间,穆根还是“嗯”了一声。 然后—— “终于抱到你啦!”奥利维亚说着,然后,穆根感觉自己的腰被他用力抱紧了。 “嗯!”穆根也抱紧了怀里奥利维亚的头。 两个人静静的待了一会儿,不约而同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两个人都感觉安全无比,一切都好极了,舒适极了! “奥利,你身上的味道好浓。”打破这么好的气氛的人仍然是穆根。 “我很久没洗澡了,很臭吗?”奥利维亚不太在意的说着,双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不是这个,奥利,你身上有一种……很古怪的味道。”让我变得怪怪的。 后半句话,穆根没有说出来。 奥利维亚顿了顿,终于,他松开了束缚穆根腰部的双手,在穆根上方撑起身来,穆根感觉他向上移动了一点,然后重新压下来的时候,穆根感觉奥利维亚的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了。 “你再闻闻,是这种味道吗?”穆根随即嗅到了更加浓烈的味道,却是奥利维亚将脖颈主动凑到他鼻子附近来了! 温热的、柔韧的……意识到鼻端前是奥利维亚的脖子时,穆根情不自禁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奥利维亚刚刚说了什么,按照对方说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穆根的脑中有一瞬间是什么也没有的。 过了好半天,他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然后,他就听到奥利维亚在自己耳边笑了: “穆根,你嘴巴里吐出来的气好热……” “你、你的也很热。”奥利维亚在他耳边说话弄得他耳朵好痒,穆根不自在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一抓耳朵,却在手掌刚刚贴到耳朵附近的时候冷不防一热,然后一凉。 似乎……被舔了一口。 穆根的手指忽然僵住了。 “穆根,我一直觉得……你身上有一种好闻的不得了的味道呢……”奥利维亚像是在喃喃自语,他的声音轻不可闻,却一字一字呵在穆根的耳朵旁,手指上,穆根浑身僵硬的感受着这一切,勉强用镇定的口气道:“我、我昨天洗过澡的,用了、用了玛利亚小姐新给的香皂……是、是香皂的味道很好闻吧?” 穆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想到这里,奥利维亚又笑了。 “不是香皂的味道,是你自己的味道。从你二十岁那年起,我就一直觉得你很好闻。”在这个黑暗而湿热的被窝里,奥利维亚终于说出了实话。 对于本能驱动欲望的野兽来说,“味道”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有的人一辈子都找不到那种可以立刻吸引自己全部注意力的味道,而有的人则在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寻找到了。 奥利维亚清楚的记得,大概就是从那一年开始,他买了第一瓶香水。 不但自己用,还会买同款香水送给穆根。 这么好闻的味道……如果谁也闻不到就好了……如果可以藏起来就好了…… 很多时候,奥利维亚真的这样想过的。 “被窝里全是这个味道,真好闻……”深深的在穆根耳后嗅了一口气,奥利维亚将头埋在了那里。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