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扬并没有在意许则手里的东西,而是看着他的脸,问:“什么意思?” “这个荣誉徽章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许则把头巾从脑袋上抓下来,头发有点乱乱的。 “谁说的。”陆赫扬完全没有要接过徽章的意思。 许则只好先把手缩回去:“上次的那个组员,他看见了,所以告诉我了。” “那他说的应该没错。”陆赫扬评价。 “所以是给错了吗?”许则怕陆赫扬不好意思,还帮他想理由,“那天很晚了,那么暗,是有可能拿错的。” “我不是做批发的,没有那么多徽章可以拿错。”陆赫扬忽略许则辛苦搭好的台阶,平静道,“这个就是给你的。” 因为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许则察觉不出自己的心里正在感到高兴,他只知道自己很不解:“为什么给我?” “上次我说话的时候许医生没有在听吗?”陆赫扬抬起手,手背在许则耳边贴了一下,“因为你不诚实,所以提前给你奖励,希望你诚实一点。” 被碰过的那边耳朵以可怕的速度开始发热,许则承认自己很不诚实,尽管如此,这样的奖励对他来说也仍然过于奢侈,就像十几岁时从陆赫扬那里收到的昂贵的手环、拳套,他没有办法对等地偿还。 这样想着,许则却已经不自觉地将盒子盖上,紧紧地抓在手里。陆赫扬给了他肯定的答案,陆赫扬不会骗他,应该也不会反悔说要把徽章拿回去——反悔也没关系,至少现在没有。 “如果真的不想要的话,就还给我吧,别为难。”陆赫扬宽容地说。 “不是不想要。”许则不过脑地快速地澄清可能有的误会,又问,“如果你参加典礼的时候,要用到这个徽章怎么办?” “会来找你拿,所以请好好保管。” “我买一个保险箱。”许则认真地说。 陆赫扬笑了一下:“不用,经常把它拿出来晒一晒,浇点水就可以。” 连这种玩笑都听不出来就不应该了,许则抿着唇垂眼也笑了笑,却又听见陆赫扬问:“收下它是让你有压力吗?” 虽然知道自己如果回答‘是’,陆赫扬就有可能因此拿回徽章,但许则还是点了一下头:“有一点。” “那请我吃个饭吧。”陆赫扬说,“我很久没有回首都,不太了解哪家餐厅好吃。” 许则呆了会儿:“什么时候?” “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可以联系我。”陆赫扬又想到了什么,“有我的号码吗?” 心跳的频率变得奇怪,许则低声说:“没有。” “要吗?” 许则觉得嗓子无法发出声音了,他去柜子里拿手机,解锁,递给陆赫扬,手腕在微微发抖。 输入自己的号码,拨过去,几秒后挂断。陆赫扬将手机还给许则:“手机一般不会带在身边,如果没有打通,可以发消息留言。” “好。” “我先回基地了,不打扰你工作。”陆赫扬顿了顿,说,“许医生注意休息。” 许则像抱着松果的松鼠一样双手抓着那个徽章盒子,好像担心会被人抢走,他点头:“嗯。” 等陆赫扬走出更衣室,许则在原地缓了半分钟,把徽章重新放回书包,拉好拉链。平常一般都只是掩着柜门,不会上锁,但许则今天把它锁上了,钥匙拧了两圈。 拧完之后发现自己手术服还没换,被主任看到不太好,许则只得再次打开柜子。 下电梯时通讯器接到空军军医系统的来电,陆赫扬接起来:“苏医生,你好。” 那头传来一道平稳的女alpha的声音:“陆上校,回首都的这段时间,您感觉还好吗?” “还好。” “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