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了,白芳桐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清丽的脸上慢慢浮起委屈,眼中泪光盈盈,泫然欲泣,“姐姐,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妹妹是真心认错的。” 一旁已经有人看了过来,苾棠笑了一声,“呵,你要是真心认错,且把称呼改一改吧,我姓姚,父亲是姚大都督,你姓白,你要是叫我姐姐的话,别人会误会你是我们肃王府的侍妾呢。”她看了看不知所措的白芳桐,“怎么,你还是不知道吗,啧啧,延平侯府的世子夫人竟然如此不通人情世故,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萧玉灵笑道:“三嫂,这哪里是不通人情世故,这是连常识都没有,延平侯世子夫人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亲王妃,见面了直管挺着腰也不知道如何见礼,真是……呵呵。” 眼看着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白芳桐这戏也演不下去了,匆忙一褔礼,“妾身见过肃王妃、见过公主殿下。” 苾棠摆摆手,“去吧,莫要打扰我和三公主说话。” 白芳桐再厚的脸皮也待不下去了,匆忙地后退转身欲走,却不妨碰到了身后的一个人,她抬头望去,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庆王府让她自打耳光的二公主萧玉彤,那次是萧玉彤故意要害她,这次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真的撞到了萧玉彤。虽然不知道这位金尊玉贵的二公主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但白芳桐知道,这次自己可是凶多吉少。 她慌忙行礼,“妾身冒犯了公主殿下,还望公主殿下看着妾身有了身孕的份上,高抬贵手。”她屈着身子行礼,肚子越发不明显,她主动点出自己怀有身孕,也是希望萧玉彤能收敛些,莫要像上次在庆王府那样对付自己,毕竟,萧玉彤就算再跋扈,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害一个世子夫人小产。 萧玉彤的脸色陡然阴沉起来,阴恻恻地盯着她的肚子。 白芳桐觉得她的目光像是两把利剑,都快要刺到自己的肚子里面了,她突然想起萧玉彤似乎是小产过两次,听说可能与以后的生育有碍,她顿时后悔起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好死不死她为什么要提有孕的事,这下更戳中了萧玉彤的伤心事。 “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韩世子的?”萧玉彤的目光一寸一寸在白芳桐那不甚明显的腰身上滑动,自己从小喜欢到大的男子,无瑕美玉一般的韩从瑾,竟然让这么个不起眼的女子给抢走了,还怀了他的孩子。 “二公主这是何意?!”白芳桐顿时激动起来,萧玉彤这话简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质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历不明,“妾身嫁给了韩世子,是堂堂正正的延平侯世子夫人,二公主何故要信口雌黄污蔑妾身的清白!” 萧玉彤眉毛一扬,“本公主不过是一时想不起来你嫁的是哪家,故此一问。没有人教过你吗,公主问话你老老实实回答就是了,怎么反倒要指责本公主信口雌黄?还说本公主污蔑你?本公主污蔑你什么了?!” 白芳桐顿时说不出话来,确实,萧玉彤的问话也可以理解为是在问她“夫君可是韩世子”,她刚才实在是被羞恼冲昏了头脑。白芳桐再一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妾身错了,求公主殿下恕罪!” 萧玉彤暗地里恨了苾棠好些年,就因为她和韩从瑾自幼定亲,又有沈皇后和沈家护着,害得她一点儿机会都没了,好容易苾棠和韩从瑾退了亲,却被这不起眼的庶女捞了大便宜。她对白芳桐可谓是恨之入骨,没事还要找事,更何况这次是白芳桐在众人面前冒犯了她,先是撞到她身上,又言辞过激出言不逊。 她抬眸扫了一眼围观众人,见苾棠和萧玉灵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上次在庆王府她就知道苾棠不待见这个庶妹,这次显然也不打算帮她,心中更是有恃无恐,冷哼一声,“本公主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骂过本公主信口雌黄,韩夫人倒是胆气足。” 白芳桐想起上次那五十个耳光就是一阵胆寒,瑟缩道:“求、求公主殿下恕罪……” 萧玉彤笑道:“本公主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你冒犯了本公主,跪一跪总是应该的,就在这里跪倒天黑吧。” “不、不要。”白芳桐急了,她的身孕其实还不满三个月,要不是想着出来炫耀一番,本应该等坐稳胎之后再出门的,现在还是早上,要是跪到天黑,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她慌乱地四处看着,希望能找到救自己一命的人,惶惶然看到苾棠的身影,“姐姐、不,肃王妃,求你救救妾身,看在咱们曾经在一个府里姐妹相称十几年的份上,救救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吧,妾身跪到天黑孩子就保不住了!”她哀哀地哭了起来,连着给苾棠磕了几个头,这次倒不是作戏了。 苾棠叹了口气,要是白芳桐一个人,她是绝对不会插手去管。可她最近对孩子极为渴望,又亲眼看着弟弟是怎么在母亲的肚子里一点点长大直至出生,对白芳桐肚子的孩子天然抱着一丝怜悯。 她看了看萧玉彤,见对方毫无退缩之意,笑道:“下个月秦驸马就过世满一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