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栈,三层高全实景,每个桌椅都是道具跑到古董摊子上收的,造型雅致又带着点岁月的磨损痕迹。 连逸带好威压,倒吸了口气,踏在三楼的栏杆上,利落地翻了个跟头,直往下坠。 她不是科班出身,也没什么舞蹈基础,怎么吊威压好看全凭她自己练出来的,好在女孩子腰肢柔软,稍微的控制下力度和平衡,作出的动作都非常漂亮。 从空中坠地,右腿狠狠擦出力度保持住形体,左手按在地上,右手中的短剑甚至流畅的挽了个剑花。 稳扎稳打的让旁边的武术指导都忍不住出声赞叹。 盛景满意地喊“卡”,众人忙着调试机器和恢复道具,连逸甩了甩手上的黄土,嘴角噙着笑走过来,纤细的身姿格外挺拔。 晚上现场打光并不是太亮,为了照顾剧情也都是昏黄色的,连逸有些轻度近视,往往这时候都要眯着眼紧瞅着自己脚下那块地方走路防止摔倒,好不容易穿过人群走到监视器那里,导演不知道在跟旁边人说些什么。 小喜递过来一杯温水,她接过来边喝便看摄制内容,润了润喉咙道,“我感觉落地的那一下还是不够干脆,如果不影响后面拍摄进度的话可以再来一遍吗?” 盛景闻言又看了一遍,心知她在表演这方面自我要求非常高,便很爽快地答应道,“当然ok啦,你愿意花时间研究这个东西我肯定更开心啊。” 说罢就冲着工作人员那边喊,说马上要再来一条。 已经晚上十点半,这么炎热的天气,外景又没有空调,大家又热又累,连逸也懂得做人道理,私下叮嘱小喜看看附近还有没有没关门的冷饮店,或者订个明天的餐车过来。 她整了整衣服,安静让化妆师补了个妆,便又站回三楼栏杆上了。 看不清楼下到底站了多少个人或者站着的人都长什么样子。 那一刻,连逸好像走进了戏了,仿佛真的被爱人背叛,从千里外赶来,却被所爱少年追杀,在陌生的地方负隅顽抗,遍体鳞伤不肯服输。 从三楼跃下来的瞬间,她好似有钢筋铁骨,连眼神都变得坚毅。 盛景坐在监视器后面,跟身边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指点,“你看看,这就是拍戏应该有的状态,你现在不及她十分之一。” 投入且感同身受,现如今许多演员都做不到了。 拨了拨额头细碎的刘海,那人露出一双碎着星辰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又卷又翘,稍微眨下眼睛就像小扇子扑棱,他沉吟了一会儿,难得承认道,“确实。” 上次见面时还傻呆呆的小孩,现在却全身杀伐。 比起镜头中剪辑出的来的她,只有在现场看过,才知道她的功底,怪不得盛景再三要求他来探班。 算是老前辈苦口婆心的一课。 连逸自觉这条最为满意,眼底一扫戏中阴霾,又是傻乐的模样往这边走,耳朵边上都是黄土,也都没在意到,摸着脖子被威压勒到的地方说,“不用看,这条肯定可以了。” 她这才注意到,导演旁边似乎坐着位…… 颈后的手不自觉的僵硬,轻快的步子也变得有点沉重。 那件牛仔服,有点熟悉啊。 她抿着嘴巴在原地愣了几秒钟,继而挺着胸脯顺着拐走过来,模样可爱又好笑,假装镇定地坐在另外空着的椅子上,一字一句道,“您觉得这条怎么样?” 盛景好奇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说这条肯定可以吗?” “……” 她说过吗?连逸干咳了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骆鹭洋抱臂在旁边看着她,嘴角忍不住稍稍上扬了点,破洞牛仔外套里面是一件头像印花体恤,硕大的人头满目笑容跟主人一起望向那个总是莫名害羞的女明星。 她脑袋真的很容易短路。 这是骆鹭洋目前为止对她最完整的评价。 盛景见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