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了,奴婢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不告诉您。更何况您和娘娘的关系,奴婢还不清楚么,娘娘疼您疼的更眼珠子似得,奴婢又怎么敢背着娘娘欺骗您啊!” 那句“疼的跟眼珠子似得”极大的取悦了兰沁酥,柳叶眉得意的往上一挑,她懒懒的伸出手,另一边的倚沐立刻会意上去搀扶,她冷哼了一声,经过银耳的时候傲慢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子骗本宫。” 她挥了挥手,“罢了,本宫今儿先回去,过两天再来。” “奴婢恭送贵妃娘娘。”银耳对着她的背影恭敬的磕了个头,待人走远,旁边的小宫女才过来扶她,嘴里忍不住嘀咕,“贵妃娘娘也真是的,就是皇贵妃对着姑姑您也从没发过火气,她不过一个贵妃就敢这么对您,真是令人生气!” 银耳板着脸训她,“这种话以后万万不可说,娘娘疼贵妃,就是在坤云宫也没什么东西是贵妃动不得的!更何况她是主子,心情不好打骂个奴才也是合该的,哪轮得到你个小丫鬟评头论足!” 小丫鬟不服气,嘟囔着,“奴婢就是心疼您。明明是孪生姐妹,偏的怎就这么不一样。” 银耳又训了她几句,心里也止不住发愁,贵妃这幅性子,若是得罪了人牵连了皇贵妃娘娘,那可如何是好。 主子吃完饭在厅里叙话,莲儿和平喜则退了出来。 想起来时主子交代的话,莲儿跳到平喜面前,眉眼弯弯,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平喜公公可还记得我?” 平喜常年跟着慕良在太监群里混,何曾和这么标志的姑娘离的那么近,顿时一张白嫩嫩的娃娃脸就红了,他后退了两步才支支吾吾问,“莲儿姑姑有事?” 莲儿想起上次他也是这般,便收了笑容,不高兴的噘嘴,“我有什么可怕的?你怎么每回见我都往后退。” “姑姑美若天仙,我是怕冲撞了姑姑。”他低了头,就是不敢看她。 “那倒是。”莲儿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好啦,公公。我家主子要我向你打听打听千岁爷喜欢什么花样。” “这……”平喜突然觉得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隐秘,只犹豫的回话,“我也不太清楚,干爹很少穿常服,也不带帕子什么的,唯一见过几次的,好像是……嗯……” 见他支支吾吾的没完,莲儿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是什么呀,你倒是快说啊!” 推得力道不重,平喜却像被雷炸了一般全身都僵硬了,直直的后退了好几步,见莲儿又要不快,便急忙道,“大概是兰草!” 莲儿本来不满意他又往后退,听了他的话就更不高兴,“什么叫大概,你跟了千岁爷这么久,连他喜欢什么花样都不知道!快说清楚些,我好回复娘娘。” “那……就是兰草吧。” 莲儿不是很满意这个不确定的答案,却又套不出别的话,回去的时候没给平喜半个好眼色,回了坤云宫还拿这到处说事,什么千岁爷收了个不顶用的干儿子啦,连他喜欢什么花样都不知道。 这话越传越歪,到最后变成了平喜对他干爹不敬又不会办事,连膳食都经常忘记传,还弄毁过东厂好些卷轴。 后来平喜出门办事,都会被路过的宫女报以轻视的目光,搞得他分外莫名其妙。 这日兰沁禾听说御花园的绿菊开了,左右闲着无事,便带上丫鬟太监出去看花,刚进御花园,就听见假山后传来唏嘘的声音。 银耳上前,正要斥责,却被兰沁禾抬手拦下了。 她凝着神,只听是几个宫女在说话。 “这也是你家那位留下的吧?” “可不是,不止这里,身子上哪处不是被他折磨的皮开肉绽的。” “有什么法子呢,太监不就是这样的么。前些日子投井的小桃,也是受不了她对食的折磨才这么去了的。” “咱们又能怎么办,不找对食,就是被别的奴才欺负,找了对食,就是被他欺负。总归是贱命。” 兰沁禾在外边听了,皱起了眉,对着旁边的银耳道,“你去把她们叫出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