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男人紧贴在她背后,声音低沉道,“夫人当真是谎话连篇,若不是杨九儿性子单纯,哪会被你轻易糊弄过去?” “杨小哥最是守礼不过,怎会像大当家这般厚颜无耻?不止做了恶事,还没有生出半分羞惭之心,你的脸皮当真是厚比城墙!” 因为心绪不平,女人白生生的小脸儿浮起飞红,比起初绽的花蕾还要柔嫩,大当家呼吸急促,别过眼去,不敢多看。 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薛素对楚清河甭提有多了解了,细腻指腹轻轻描绘着刚毅的面庞,她故作疑惑的发问,“大当家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害了病不成?面颊烫的这般厉害。” “别胡闹。” “不胡闹也行,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浓黑剑眉皱紧,男人想也不想的拒绝,“你死了回京的心吧,我不会放你走的。” “小妇人虽家财万贯,但家中只有幼子跟侄女,根本无法护持,也敌不过性情贪婪的族人。若大当家不嫌弃的话,待岳山事了,不如亲自陪小妇人去京城一趟,将恶人解决后,再回到寨子里也不迟。” “你夫君呢?” 薛素不由冷笑,“那个混帐东西根本没有半点用处,既不能照顾妻小,也无法承担责任,哪里能比得上大当家英武?” 明知女人是在随口胡诌,他却连犹豫也没有,缓缓点了点头。 见状,薛素笑的无比开怀,一双杏眼都眯成了细缝儿。 “既然大当家答应了,还请快些离开此处,若是被人发现,我哪还有名声可言?你是男子,又有不少女儿家爱慕,自然不在意此点,但小妇人却不能由着性子来。” 见她毫不留情的开口驱赶,大当家面色黑如锅底,三两下将衣裳穿戴整齐,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快步走到河边打了水,又去厨房将水烧开,这才冷着脸,端着盆子进了屋。 从木架上取了锦帕,沾湿后仔细擦了擦那张柔嫩的小脸儿,甭看这人浑身散发着冷意,但手上的动作却无比温柔,将薛素身上的汗渍擦拭干净,这才闷不吭声的走了。 下午杨九儿看到大当家,整个人都愣住了,惊奇问道,“您的胡子呢?之前不是说要蓄须,怎么都给剃干净了?” 男人面露尴尬之色,解释道,“胡须实在碍事的紧,便直接剃了个干净,这副模样如何?” 杨九儿竖起大拇指,连连赞叹,“您相貌堂堂,无比俊朗,又十分勇武,要是寨子里的姑娘瞧见您这副模样,肯定春心萌动。” 大当家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却想知道薛氏如何看待,偏偏他拉不下脸,根本不会主动发问。 第145章 强扭的瓜也甜 岳山的匪徒性情残暴,无论男女老少,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那个扮作客人将薛素掳出来的女子,近段时日一直被关在柴房中,她手筋脚筋全被挑断,又没有及时医治,就算皮肉长好,以后也使不出力气。 对于山贼而言,全身武功尽失,便和废人没有任何区别,即使侥幸从寨子里逃脱,回到岳山也不会有半点出路。 想到此,女贼心中涌起了阵阵绝望,偏偏她没勇气寻死,只能跟同伙一起被关在柴房中,一日一日熬着。 杨九儿给岳山人送了饭,提着食盒往回走,刚走到岔路口,便瞧见前头站了个秀气女子,他赶忙叫了一声,“荷月,你家里还有没有多余的衣裳?最近夜里寒凉的很,薛夫人若是受了风寒,也不好医治。” 荷月是于哥的亲妹妹,从小在寨子里长大,她生的杏眼桃腮,五官秀气极了,虽不算美艳,却也是个小家碧玉。 只见她双手掐腰,没好气道,“薛夫人薛夫人,那到底是什么人物?凭什么让我把衣裳给她?” “她是被岳山人掳到此处的,本就受了不少苦楚,你多担待着些……” “为何要我担待?她住着最好的瓦房,顿顿能吃着荤腥儿,大当家还经常进山打猎,猎物全都进到了她嘴里,我一点好处没得着,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于荷月越想越气,脸色涨得通红。 “那支珐琅银钗换了十两纹银,不都给了寨子里的乡亲们吗?我还买了不少米面回来,人家也不是白吃白喝。”杨九儿好声好气的解释。 “十两银子就多了?薛氏一看就出身高门,拿出这点钱,跟打发叫花子有什么区别?也就你傻,被那副皮囊勾的神魂颠倒,才会上赶着去她面前献殷勤。” 嘴里一边骂着,于荷月一边盯着瓦房的方向,眼底满是嫉恨之色。 在薛氏上山之前,她是寨子里最标致的姑娘,很有可能嫁给大当家,但那个女人一出现,就将她的风头彻底压了下去,甚至还住在大当家旁边。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薛氏不要面皮,使出什么狐媚子手段,将大当家给糊弄了,她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