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些条月事带,眼下恰好派上用场。 点了下莲生的额头,薛素笑道:“女子十二三时,都会来葵,你来了红,说明长成大姑娘了,也不必害怕……” 莲生怯怯看婶娘一眼,认真听她讲月事带的用法,等到将身上血迹擦干净后,小姑娘这才通红着脸,被薛素赶回了屋,躺在床上歇着。 许多女人来葵时,小腹疼如刀绞,薛素怕莲生咬牙强忍着疼,便在厨房里罐里翻出了十几颗红枣,加上蜜水在砂锅里熬煮,趁热让她喝了,倒也能缓解几分胀痛。 下午楚清河回来,他看不见莲生发白的面色,不过能从声音中听出几分虚弱。 今日他猎了一只野兔,野兔不比狍子,不值什么银钱,与其费心费力托人拿到泾阳城中去卖,还不如做些吃食给自家人补补。 上辈子薛素只对王佑卿一人好,用薛母留下的秘方变着法的给那畜生滋补身体,要不然只凭他瘦弱的身板,恐怕还熬不过科举就气血两虚。 重活一回,她心里如同明镜一般,知道自己能靠得住的只有楚清河跟莲生,便先给他们二人盛了碗汤。 河中小鱼肉虽不多,但炖汤却非常鲜美,而且要价不贵,比起最便宜的猪肉都要实惠许多。 吃完饭后,薛素进厨房烧热水,随着天气越发闷热,她每天夜里都会洗澡,冲冲身上的汗渍。 灶台边上热的厉害,薛素手里捏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扇着风。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过头看,发现是楚清河慢吞吞走过来。 “怎么不回去歇着?” 男人没吭声,等到锅里的水烧开后,薛素将热水倒进木桶中,刚想往屋里抬,没想到竟被楚清河一把抢过去。 见他一瘸一拐走在前头,薛素一脸高兴,暗想自己的苦心没白费,姓楚的又不是铁石心肠,总算是被她给捂热了。 加快脚步将木门推开,她状似无意说: “我这床铺忒小了些,住着不太舒坦,你屋倒是宽敞……” 本以为话说到这份上,楚清河就会同意她搬到大屋中,哪想到这人将热水倒进木桶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薛素紧盯着他的背影,杏眼中好似能喷出火一般,恨恨跺了跺脚。 往桶中加了井水、淘米水以及一碗米酒后,她这才进桶里泡着。 淘米水有白肤的效用,薛素虽不黑,但大虞朝以白为美,没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肤白盛雪。 房里氤氲着淡淡酒气,女人小脸透粉,额角溢出丝丝细汗,配着微张的红唇,倒显出几分颜色来,不像之前那副干瘦蜡黄的模样。 又过了几日,杨柳露终于制好,有了前世经历,薛素对这浓绿汁水抱有极大信心,当天便琢磨着去到泾阳城里。 楚清河在院里劈柴,薛素几步走到他跟前,张了张口,磨蹭好半天才道:“我想去城里一趟……” 脑袋转向薛素,即便知道这人是个瞎子,但不知为何,站在楚清河面前她心里总有些发慌,大概是她曾经做过红杏出墙的腌臜事,心虚所致。 “为什么要去泾阳?” 她踩了踩脚边的木头,轻声道: “我做了点东西,想拿到城中卖,若能换些银子,你也不必这么辛苦。” 楚清河知道薛素鼓捣些奇怪之物,不过他没想到女人竟然会有拿那些东西换钱的想法。 虽觉得此事不靠谱,但楚清河也没有拒绝,他思索片刻,道:“明日一早陈山会去城里卖豆腐,到时候咱们随他一并过去。” 听到这话,薛素喜得说不出话来,一整晚翻来覆去没睡着觉,等到天快亮时才迷糊了一小会儿。 薛素到底也是个好美的,即便昨夜没休息好,仍提前大半个时辰起身,用沁凉井水洗了脸,又拿了烧过火的炭条描了描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