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什么性子,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她吧。” 其实对于二老太太,周延骞真的谈不上恨,毕竟他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不堪的老妇人。之前是碍着爹爹的关系,碍着孝道,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他已经被从族谱除名,他唯一的感觉就只剩下了荒唐二字。 她怎么就笃定她只要屈尊来求他回去,他就一定会欣喜若狂的随她呢? 如此死皮赖脸的就为了自己那么一点儿私利,当真是可笑极了。 这边,二老太太等了好久,只以为周延骞是故意晾着她,虽然心中隐隐有些怒火,可想到自己今个儿来的目的,她也只能够选择隐忍。 闻着脚步声传来,她突地按捺不住激动的就走上前,一副慈爱的样子就想要伸手抓着孙儿的手。 “您还是回去吧,否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周延骞冷冷的避开,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二老太太脸上一阵阵难堪,可她并不气馁。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突地哽咽道:“骞儿,祖母知道上次的事情伤了你的心了,可如今你爹爹成了那般处境,你是他膝下唯一的儿子,是我唯一的嫡孙,我们哪里离得开你。” “想必你也知道,你三叔他们如今已经回了东府。我们西府人单力薄,祖母左思右想,唯有你能够有资格主事。这血缘关系哪里是说断就能够断的。就当是祖母求你,你随祖母回去吧。” 如此死皮赖脸的求他,倒也是让周嫣骞有着不小的诧异。 他冷笑一声,有些讽刺的看着二老太太,似笑非笑道:“我若没听错,不日之后,郭家大小姐就要过门了吧。你让我回去主事,那母亲呢?你要把她置于何地?” 二老太太早有准备,她为难的看了一眼苏氏,斟酌几秒,脸不红心不跳道:“苏氏,我知道你是个温顺贤惠的。那郭家大小姐那么多的嫁妆,若是能够为我们所用,那即便是没了三房,我们也能够依着往日的开销过活。你已和老五和离,可若是你想留在府邸,我必定有法子让郭氏尊你,敬你。她那太太的身份只是名义上的,你和世远这么多年,我还能够亏待了你不成?” 二老太太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周延骞眉宇间早已经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他猛的怒喝一声,“够了!你不要脸,我娘亲还要脸呢!” “今日之后,你若再敢往这里来,就不要怪我让下人拿扫帚轰你们出去!还不快滚!” 二老太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都恍惚了,她说错什么了吗?她没有啊。 她明明已经很深明大义的为苏氏考虑了,为什么骞哥儿还如此生气呢? 可根本没时间让她多想,周延骞已经让下人来赶她们出去了。 二老太太忍不住怒道:“苏氏,骞儿如今正是风华正茂,你甘心他就随你窝在这一个小小的院落中。你儿子的前程,你也不要了吗?” “我看你真是糊涂了,为着自己心里那么一点点的委屈,就对骞儿的前程不管不顾,常言道为母则强,可你,当真是愚蠢至极!” 随着二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远,苏氏的神情有着难掩的挣扎。 见此,周延骞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字一顿道:“娘,儿子的前程儿子心里自有定数。儿子说过,自那日从族谱除名开始,儿子就和永安侯府没有任何的瓜葛。” 周延骞这番话让苏氏忍不住哽咽道:“好了,知子莫若母,娘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她笑着朝周锦朝招招手,“好了,闹腾了这么一番,朝姐儿也该饿了吧。” “我记得三嫂也喜欢我做的这盐酥鸡,一会儿回去你带点,让三嫂也尝尝。” 是夜 周锦朝把二老太太往五哥哥那里的事说给了萧氏听。 “这次这纠葛,早已经冷了骞哥儿的心了,她觉着骞哥儿会因为永安侯府的名头而随她回府,可有句话说的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骞哥儿现在这逍遥的日子,我瞧着都比在府邸好的多。” 烛光闪闪,周锦朝却是恍惚了一下。 若五哥哥真的已经是三皇子的幕僚,那她觉着或许只有五哥哥能够救永安侯府了吧。 可五哥哥会愿意吗? M.mmCzX.cOM